千代田區佐爾格的住宅,佐爾格依然像往常一樣伏案奮筆疾書,而旁邊的朱木運則百無聊賴的翻閱著桌上的一些德文書籍。
與佐爾格這個德國漢堡大學的政治學博士相比,朱木運的學術水平也就是僅僅能認識書桌上這些書籍的文字,但連在一起,就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書桌上的電話響起,佐爾格用一只手飛快的接起電話,另一只手依然寫個不停——顯然,他不想被任何瑣事耽誤自己的時間,但與往常不同,這回他接通電話后,馬山就放下了手中的筆。
“去了新宿區?你確定他看懂了你的暗示?”佐爾格面色嚴肅的問道。
“嗯嗯,我知道了,”片刻后,佐爾格放下了手中的電話,看著略帶好奇的朱木運說道:“耿,找到了,不過他現在好像有危險。”
“什么意思?!”朱木運一個激靈,跳了過來,寬大的身軀絲毫無礙與他靈動的身手。
“我說,我們已經找到了耿,但他好像被控制了。”佐爾格回答。
“特高課嗎?”朱木運的眉頭鎖成了一團。
“具體的情況不知道,”佐爾格脫下睡衣換上正裝,“我要去一趟,看能不能找到他,你在這里等我消息。”
“我跟你一起去。”朱木運也站了起來。
“不不不,你不能去,”佐爾格按下了朱木運的肩膀,“你和玉真都呆在這里,我借德國大使館的車去,你放心,我會找到他的。”
說完,佐爾格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快速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不久后,話筒里傳來聲音,佐爾格面上浮出充滿魅力的微笑,開口道:
“尤金-奧特先生,我的一位朋友被搶劫了,我需要您的幫助。”
“哦,東京是法制社會,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話筒里傳出一個帶有濃重德國口音的聲音,“說吧,非常樂意為您效勞。”
“是這樣,我在《朝日新聞》的記者朋友尾崎秀實,他在月島附近采訪的時候,被一些聲稱是軍部憲兵的人搶走了汽車,現在他在月島孤立無援,我想請您詢問一下,他的汽車到底被什么人搶走了。”
“好的,我會幫你問一下,這是小事,請您等待我的消息。”話筒里的人很愉快的答應下來。
“德國大使館武官尤金-奧特,”佐爾格放下了手中的電話,“有他幫忙,我想我們很快就會找到汽車的下落。”
“多謝。”朱木運神情放松不少,佐爾格是一個天才的交際家,無論是在東京、南京、還是哈爾濱,似乎沒什么事情可以難得倒他。
“別急,等找到了車子,我會過去,想辦法和耿取得聯絡。”佐爾格坐了下來,點起一根雪茄。
“佐爾格先生,請您一會兒帶我過去。”
門被推開了,玉真像一陣風一樣飄到了書桌前,重重的放下手中的咖啡,她盯著佐爾格的眼睛,然后又掃了朱木運一眼,“兩位紳士,我想,你們不應該再繼續瞞著我了吧?”
佐爾格微笑著聳了聳肩,看了朱木運一眼,端起玉真送來的咖啡,嘴里叼著雪茄走到了落地窗前面,顯然不想摻合這件事情。
“你知道了?”朱木運苦笑著看著玉真,“你不該偷聽我們的對話。”
“我只是給佐爾格先生送一杯咖啡,”玉真明亮的眼睛憂郁而又執著,“朱大哥,他現在怎么了?”
“好像出了一點狀況,但不太好判斷。”朱木運搖頭。
“我一會兒會跟佐爾格先生一起過去。”玉真再次重申。
“不行,你我還在特高課和警視町的通緝名單上。”朱木運搖了搖頭。
“我可以裝成佐爾格先生的情人,沒人敢掀開我的面紗。”玉真態度很堅決。
“我要贊美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