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了一路都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呢,你讓我說什么呀?你倒是給個提示也行呀!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喬升平拉過來一個炭盆,指著猩紅的炭火威脅我,“不開口可就真扔了!”
我驚叫出聲,我靠!你來真的呀!別扔!別扔!可關鍵是你讓我說什么呀?
少奶奶被我嚇的一驚,站起來就跳到了屏風后面,不可思議的盯著我看,喬升平把我揣手里,“依妹,我真的沒騙你!你別怕,它除了會說話其實什么也做不了!”
這就是我與少奶奶正式見面的場景,少奶奶雖然被我嚇著了,但是有喬升平的提前坦白也不算太受驚,我問喬升平是如何向少奶奶介紹我的,喬升平死活都不肯說,直到多年后,我透過時光罅隙,才看清我被墜兒關在梳妝匣的這段日子到底都發生了什么。
那天喬升平把我丟進花池就去了前院,他跟高伯閑話家常,高伯少年時候就進了任府,在任府待了大半輩子了,高志聰是高伯的孫子,兒子兒媳都在紹興老家,高志聰到了上學堂的年紀才接來杭州跟高伯一起住。
午飯好了少奶奶卻出府了,餐桌前一屋子人伺候他一個人用飯,喬升平索性就讓人把飯菜收拾到伯安大哥房里去,期間墜兒回來把我撿走,他下午再來找我定是找不到的呀!
第二天喬升平早早就到了任府,問少奶奶有沒有小銅鏡,少奶奶白他一眼就走了,第三天他又去任府,沒敢找少奶奶,他找高伯幫他留意一面小銅鏡,他轉身走的時候少奶奶看見了,問高伯怎么回事,高伯說“姑爺的一面銅鏡丟了,說是在咱們府上丟的,讓我幫著問問下人。”
少奶奶心中不免疑惑,頭一天問別人有沒有銅鏡,第二天又說自己丟了銅鏡,喬升平這來來回回的搞什么呢?其實那會我已經在墜兒的袖子里了,只是墜兒取茶比少奶奶走的慢,因此我也沒聽見高伯對少奶奶說的話。
第四天喬升平去任府看伯安大哥,趁著院子里沒人,他又到花池里去翻,他還以為是我自己躲了呢!我心說我連法術都沒了我躲哪去?
少奶奶剛走到跨院門口就見喬升平正在花池翻泥巴,她才想起來問墜兒,“你前兩天是不是撿了一面鏡子?還給我看過來著!”
墜兒點頭,“我昨晚上收起來了。”
少奶奶讓墜兒等著,她悄無聲息的來到喬升平身后,等喬升平直腰起來的時候險些沒嚇的坐地上,“依妹,你回來啦?”
少奶奶掃一眼他身上,鞋子臟了手最臟,“這兒有什么呀?我這花明年還活不活?”
喬升平尷尬的笑,還沒笑出來,“就……我就是幫依妹看看這些花有沒有被凍!”
少奶奶是誰呀?怎么可能讓他糊弄過去,“我覺得我這花池子沒準有寶貝,前兩天我還在這撿了個東西……”
喬升平這下不淡定了,撿了個東西?在這還能揀什么呀!“那個……依妹,你揀的是不是……是不是一面銅鏡?”
少奶奶審視著喬升平,許是這時光罅隙不穩定,我似乎看見少奶奶當時的眼睛里裝著幾把飛刀,喬升平讓少奶奶盯的都發毛了,別問我怎么看出來的,時光罅隙的秘密是那么容易說清楚的嗎?
就在少奶奶的眼刀刮得喬升平體無完膚之前,少奶奶輕飄飄的扔過去兩個字,“是呀!”
從那天起喬升平就睡不著覺了,他總以為我在少奶奶屋子里呢,我估計他可能還想了什么更加有礙觀瞻的事情,其實我們清白的比白蘿卜都清白,我敢指天誓日!
為了讓少奶奶把我扔出屋子,喬升平使出了各種招數,最后連我是鏡子妖的事情也說了,當然了,其中狀態不易言表,你們只要知道媳婦面前沒下限就成了,這也成了喬升平死活不肯向我透露的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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