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偷聽的蘇川行,聞言慌忙沖了進來,道“你說什么?你說我爹休息月余就會康復?”
“從脈象來看,應是如此,不管如何,現(xiàn)在都沒了性命之憂。”于勉又道。
被強行拐帶到震州的于勉,在幫助了別人后,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可是之前的大夫,說我爹可能活不過一旬。那個庸醫(yī)!”蘇川行氣的咬牙切齒。
“川行切不可這么說郭大夫,他可是咱們震州最好的大夫了。”蘇山君輕喝一聲。
南柯也幫腔道“是啊,萬一是于勉老先生誤診了呢,要不你把郭大夫請來再看一看?”
蘇川行聞言思考了片刻,話也沒說就急匆匆的沖了出去。
沒多久,一個四十左右,蓄有山羊胡的男人,便跟著蘇川行以前來到帳內。
等他到跟前號了號脈,又翻了翻蘇山君的眼瞼,嘀咕道“奇了怪了,國公爺?shù)膫楹鋈痪秃昧耍丝堂}象穩(wěn)健,已無殤跡,應該月余就可以下床了。”
“你是說我爹已經沒生命之憂了?”蘇川行喜道。
“正是!這想來都是阿胡拉庇佑,使得震國公度過險關。”郭大夫虔誠的說道。
南柯一聽這話就火大,明明是老子忙活了一通,你直接把功勞都送給阿胡拉了,這個祆教信徒也太傻逼了吧!
當即南柯就一腳踹在這人身上,大罵道“胡說什么呢?你莫不是想當獅牛王朝的奸細?天天阿胡拉阿胡拉。
世伯這病情好轉,明顯是圣上庇佑,與他阿胡拉有個鳥的關系。”
“小柯不可對郭大夫無理,快快給郭大夫道歉。”蘇山君面容嚴肅的呵斥道。
那郭大夫訕訕的從地上爬起來,道“不用不用,這小友罵的對,都是圣上庇佑,跟阿胡拉有個鳥關系。”
就算他暗地里信阿胡拉·馬茲達,可也沒法拿到明面上來啊,畢竟這是獅牛王朝的國教,對方要給他扣個通敵叛國之罪,他可就小命難保。
因此南柯剛才那一腳也只能白挨。
“既然如此,郭大夫先下去歇著吧,等下診金會給您奉上。”蘇川行得到確定答案后,也慌忙說道。
“多謝公子。”郭大夫隨后便沒臉沒皮的慌著肚子離開。
“于大夫您也一樣。”蘇川行又道。
于勉也知道這是要避嫌,便拱了拱手離開。
待他們走后,蘇山君便從床上做了起來。
方才幾次想要“驚坐起”都失敗,這會兒得知自家月余就要康復,整個人精氣神都有了很大的變化。輕輕松松就從床上坐起來。
見沒有外人后,蘇山君才嘆道“這哪里是圣上庇佑,明明就是小柯救了我一命。”
“他救了你一命?”蘇川行不解道。
“方才他用一粒海外求得的仙丹,幫我續(xù)了一條命。我的身體情況我最清楚,之前只覺得渾身無力,連睜眼都十分費勁,小柯給我喂下那粒仙丹后,只是三息,就感覺身體內的力量又慢慢回來,胸口的擠壓感,也淡了許多。這會兒呼吸都順暢多了。”蘇山君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
南柯則在一旁得意洋洋的。
先前蘇川澤各種嫌棄鄙夷老子,老子現(xiàn)在救了你爹,看你還怎么攔著我?
有了這么一份大恩情,蘇又萌這小富婆估計穩(wěn)了吧?
到時候陪嫁多少金票,這事兒還得細細商議。
在南柯得意的時候,蘇川行先整了整衣服,才沖南柯一揖到底,道“救父之恩無以言表,今后若有什么地方用得上川行,必定竭盡所能。”
“川行二哥,你這是干什么呢?師伯跟我爹親如兄弟,便也是我的長輩,哪有長輩受難而后背袖手旁觀的,這些事兒都是我該做的,你要是再這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