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沒人盯著,孫贊也不敢偷奸耍滑,與那小二哥一同含著熱淚,將這醬雞與花生米吃完。
吃完以后嗓子就如同被磨石擦過一般,又干又苦,恨不得一口將澧河的水一飲而盡。
這時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盡是委屈。
孫贊想了想明日還得受潑天的委屈,再被杖四十,心里就更難受。
而且他再苦也沒法說,這會兒要是在發幾句牢騷,傳到那定國公嘴中,天知道對方會怎么整治他。
“以后咱們就是個屁,見誰都笑臉迎著吧!”孫贊嘆道。
小二哥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對于今日這無妄之災,他是再也不想發生了。
同時也明白,此刻的慈利,在就遠非曾經的慈利。
以后見到這些當兵的,還是有多遠躲多遠的好。
就在這時,知縣高波面色復雜的走了過來。
“舅舅……”孫贊看著他長嘆一聲。
“委屈你了。”高波拍了拍他的肩膀輕嘆道。
“不委屈,就是差點牽連了舅舅,心中比較難受。”孫贊這會兒臉上的淚還沒干,三十多的人抗上去極其可憐。
“以后做事放聰明一些吧,就當吃一塹長一智了。得明白咱們光王朝的國慶,這些手握兵權的勛貴們,才是光王朝真正依賴的人。”高波勸慰了幾句。
“嗯!”孫贊點頭應道。
隨后高波才在夕陽的余暉下漸漸遠去。
盡管他為官多年,也有一些朋黨,若是與南柯找些麻煩自然可以。
只是現在非常時期,高波也不愿為了這些意氣之爭,而使得這慈利文文武不睦。
另外一邊,還未進入營中,花榮就有一些忍不住了,開口問道“敢問國公爺,那臨澧樓的掌柜,是否真的有通敵之事?”
“我也不知!”南柯如實答道。
“那您為何要這般對他?”花榮又道。
就他這外人看來,南柯方才那一幕,就是仗勢欺人,這種事情與那些巴人又有何區別?
他盡管仰仗南柯,可是卻絕不認同南柯的這種做法。
聽到花榮的質疑,一旁的焦進坐不住了,哼道“那廝狗眼看人低,不讓我們去二樓吃飯不說,還擠兌我家國公爺,讓國公爺蹲在外面吃。
你是不知道,他上的那些菜快把我給齁死了,這種人教訓他也是活該,平常不知道怎么欺負良善呢。”
潘璋聞言也點頭道“這孫贊在慈利的名聲確實不太好,有點欺軟怕硬。教訓教訓他也無妨。”
他們兩人幫南柯的辯解,也讓花榮臉色稍微好看一些。
這時南柯卻笑道“其實他擠兌我也好,平時欺負良善也罷,都不是我要敲打他的原由。”
“那原由是什么?”潘璋疑惑的問道。
花榮這時卻若有所思。
“原由是,我需要這么做。慈利的民心有點浮動,我得殺雞儆猴,才能夠穩定內部,如此才會有利于隨后的戰斗,若不然城內這些百姓,極有可能被巴軍所用。”南柯輕嘆一聲道。
這般言論,也讓花榮潘璋這些年輕人陷入沉思。
凌統則道“國公爺不比憂慮,有褚燕大哥與米志成將軍在,任他們來多少人,都可保慈利無憂。”
“哈哈,凌統你自謙了,就算褚燕與你相比也只是伯仲之間,有你們二人為我臂膀,我才有信心待在這慈利城啊。”南柯暢快大笑道。
潘璋見他們互相吹捧,疑惑道“凌統兄弟的本事我是見識過了,你們多次提起的這褚燕又是誰人?很厲害嗎?”
花榮想了想道“你們說的褚燕,可是黑山風雷寨的褚燕?”
“正是他!”南柯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