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耽誤時間了,直接道“云芝,云芽,準(zhǔn)備宣紙,本皇子今天倒要看看,母后鳳袍上那個不怕死的腳印是誰踩上去?”
依照玉深的吩咐下去,大殿里和皇后受傷有關(guān)要脫鞋證明清白的人稍稍松了口氣,至少不用擔(dān)心名聲的問題了!
“既然六皇子之前就想到這個辦法,為什么不早點說出來?”一邊不動如山的護國公瞇著鷹眸開了口,指尖輕輕敲擊著椅背,模樣倒是陰沉的厲害。
玉深不咸不淡的瞥了護國公一眼,就在大家以為她會說什么好點的理由時,玉深卻是痞痞道“要你管么?多事!”
‘多事’兩字,顯然是嫌棄到了極點!
這話一落,護國公一雙鷹眸直直淬著冰向著玉深而去,仿佛要把她冰寒三尺,身上的氣息一瞬間變了幾變,終是慢慢緩和下來,將心底涌起的殺意壓制了下去,不錯,一個小孩子,居然敢這般拂了他的面子。
真得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
一邊的玉玦然眼睛緊緊盯著護國公,就怕他做出什么,溫潤的俊顏緊緊繃著,眸子看到玉深時閃現(xiàn)不贊同的神色,夙黎倒是坐在一邊有些安閑了,此時聽到玉深這般跳脫的話,鳳眸含笑,覺得今天定不會白來。
呆在年妃身邊的玉玦馳聽聞此言不敢置信般的看了上首滿不在乎的玉深一眼,見她眼眸含笑無所畏懼的樣子,心里不由替她撫上一抹擔(dān)憂,護國公的勢力哪里是他們這些皇子可以輕易挑釁的。
從頭到尾始終低垂著頭的玉玦存也抬眼看了玉深一眼,面上浮現(xiàn)淺淺的羨慕之色,只是看到自己身邊那一瞬間眸帶驚訝的母妃時,抿了抿唇,終是眼神復(fù)雜的低垂下了頭。
護國公的世子夫人方氏則是狠狠的瞪了玉深一眼,與之相反的是定安侯夫人,眼里笑意淺淺,不過視線看到一邊時不時就往自己腳上看的戶部尚書的婦人李氏,心下冷哼一聲,眸子里浮現(xiàn)不屑之色!
“六弟,護國公是我東玉的老臣了,你怎么這般的無禮,還不趕緊道歉!”太子抓著機會就訓(xùn)斥玉深,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身份高一等似的。
“太子皇兄,你要是太閑的話就自己去道歉,本皇子今天坐在這里不是陪你們閑聊的,更不是聽你們誰教訓(xùn)本皇子的,明白?”挑了挑眉,模樣滿是囂張不在乎,“還有,你要是再抓著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放,麻煩你哪里涼快呆哪里去,別在這里礙眼,好么?”一副商量的口吻,語氣里卻是不耐煩了,一點都不給玉玦懷這個太子面子。
玉玦懷被玉深當(dāng)眾這么一說,一張臉氣的青白交加好不精彩,袖中的拳頭握的死緊,眼睛里滿是疾風(fēng)驟雨,只恨不得這個六弟早點消失了好!
“小主子,準(zhǔn)備好了,”云芝回來感覺到氣氛不對,尤其是他們似乎都在針對玉深,心思一動,立馬上前稟報。
“嗯,一個一個過來,把腳印踩上去,立刻,馬上!”玉深后了視線,真的不想拖沓了。
玉深都這般吩咐了,盡管有人心虛,但是被點到名字的幾人還是將腳放了上去,玉玦蘿便是再不滿,也只能尊從,至少怕不得心里咒罵玉深好幾次來解恨。
最后云芝云芽拿著宣紙和皇后鳳袍上的腳印一對比,點出了戶部尚書李氏所穿的鞋子同那鳳袍上的腳印子一樣。
玉深聽到結(jié)果,眼睛巡視一圈將目光落在身子已經(jīng)瑟瑟發(fā)抖的李氏身上,涼涼道“李清蓮,是么?”
李清蓮身著命婦衣飾,深藍色的服飾并不怎么美觀,但可能是為了華麗一點的原因,服飾上與胸前前襟出被繡著一串藍色玉石打造的小珠子,點綴的倒是漂亮,頭戴金玉釵飾,她的容貌只能是一般,此時被玉深點名,加上心里心虛,顫顫巍巍的抬眼看了玉深一眼,慢吞吞的站了出來。
李清蓮感覺到周圍的視線,心驚之下半天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