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清楚會不會有人跟蹤,總之為了不讓別人發覺她的意圖,玉深袖中手腕輕轉,用魂靈術布下了一個小小的陣法,別人只能看到陣法布下之前她和佛燈看雪景的樣子。
感覺到玉深身邊隱隱的空氣流動,佛燈眼簾輕眨,看向樹林某處,復又收了視線,沒有說話。
“是,就是這里,”小白虎跑向昨晚那個女人燒紙錢的地方,爪子扒拉了幾下便弄出來被雪覆蓋的紙錢黑灰,玉深拉著佛燈的手腕跟過去,蹲下身子從地上拿起一張還沒有燒干凈的紙錢,眼睛往四處看了看,周圍除了雪還是雪,便是連那個女人的腳印都被覆蓋了。
目光看向小白虎,“你就沒有跟上去看看那個女人去了哪里?”
一臉懵的小白虎“……”
我能說我有事忘了么?
像是知道小白虎心里的想法,玉深狠狠地揉了揉他的虎頭,“你有什么事耽誤了?”佛燈的目光從那堆黑灰處移開,幽深的目光變得淺淡,同樣看向這個懂人性的白虎。
知道自己可能誤了事,小白虎趴下身子用爪子擋住眼睛,耳朵也聳拉下來,哼哼唧唧道“姐姐,我去守兔子了!”
玉深“……”
看了看四周,“這大冬天的,你守兔子?”
“額……”好像有點失算了。
它忘了冬天兔子似乎不怎么出來,尤其還是下雪的時候。
“你守兔子是要吃?”將小白虎腦袋上的爪子弄開,看到它充滿了懊惱的眼睛,玉深軟了神色,“你要想吃兔子我讓人給你弄來烤好便是,真是笨死了,有福氣也不會享。”
被說笨了,頓時虎臉一跨,委委屈屈道“姐姐,你不是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嗯,所以呢?”玉深挑眉,既而恍然,“你要守株待兔?”
虎腦袋點了點。
唇角一勾,戲笑道“你倒是真的待到了一只兔子!”
疑惑,后而恍然,“那算不算是幫到了姐姐?”
“是啊,”玉深摸摸小白虎的腦袋,心里卻是想著那女子口中的死于正月二十的“度”是何人,她又控制不了誰,想控制誰,又做了什么對不起那個叫“度”的男人的事。
還有,這個皇覺寺是和尚廟,可以出入這里的人除了太妃身邊的幾個宮女和寒嬤嬤,眼下因為太妃回歸和新年的原因這里也沒有其他僧客,那昨晚在這里哭的女子是誰?
“你想一想,那個女子的聲音怎么樣?”玉深看向小白虎,面色嚴肅,見他聽不懂,又道“就是她的聲音聽著像少女的聲音還是老人的聲音?”
佛燈在一邊靜靜看著玉深和小白虎,搞不懂玉深拉他過來何意,也有點聽不懂小白虎的老虎聲,不過從玉深的樣子和回答也能判斷出來幾分,目光落在玉深那張艷絕奪目的容顏上,看著她微笑,皺眉,沉思,多種表情生動萬分,突然蹲下,學玉深的樣子抬手摸了摸小白虎的腦袋。
“額……”正在回憶中,突然腦袋上多了一雙手,腦袋一轉琥珀色的眸子看向靠近自己的佛燈,鼻子正好撞到了佛燈的手心,眼睛眨了眨,不明白他這是何意。
無視佛燈的舉動,玉深催促道“快想正事!”
“姐姐,那個女子和你的聲音有點像,”看著玉深虎臉皺成了包子。
“和我的聲音像?”玉深喃喃,“那不就是還很年輕么?”沒有注意到佛燈那微頓的指尖,看向他清俊的側臉,問道“佛燈,太妃身邊的宮女有幾個,都是多大年紀的?”
“阿彌陀佛,算上寒嬤嬤一共五個,那四人年紀都在三十歲左右。”
“這樣啊!”玉深沉默,想了半天突然轉移了話題,從懷里拿出一個紅木雕刻的盒子拉過佛燈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這是本皇子昨天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