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鳴鳳殿已經熱鬧好一會了,不僅皇后和明貴妃在這里,許多大臣家的夫人也在這里,人數倒是不多,卻個個尊貴,比如長安王妃,定安侯夫人,秦將軍的夫人,護國公府的世子妃以及家中的子女等,總之十幾個女人孩子聚集在一起,礙著規矩和身份倒是沒有怎么吵鬧。
耳力因為魂靈術的原因變得很好,玉深和玉玦然過來時便聽到屋子里的一些人正在和明太妃感嘆著護國公府世子的不幸,甚至還想著辦法的寬慰明太妃,這種樣子在玉深眼里不免多了幾分好笑。
和玉玦然對視一眼,在太監的通報聲里玉深推著玉玦然進了新修筑好的大殿,隱約之間還能聞到佛家的檀香。
說話的聲音漸停,一雙雙眼睛看過來,兩人恭敬的請了安應付了幾句不咸不淡的話便候在了一邊,玉深時不時的看著上首的母后,見她面色紅潤神態自然一副沒什么不適的模樣,暗暗松了口氣,知道事情的經過,玉深不得不佩服母后心性的強大。
對于明太妃姑侄兩個人談論起柳岳盛時眼里露出的悲色,玉深垂著眉眼只當看不見,態度淡漠的厲害,顯然不想摻和進去。
玉玦然誠然也是這個態度。
這一態度落在寒嬤嬤的眼里,慈愛的面容上精明的眸子里是沉沉的笑,看著太妃面容依舊溫和且悲色的面對眾位夫人,定著心候在一邊,等待太妃的隨時吩咐。
定安侯夫人是個儀態端莊的美人,此時看到玉深投過來的視線,先是笑著點了點頭,接著不動聲色的露出衣袖里的一角,是一封信,玉深神色不變,心里倒是有點歡喜。
要說這是三年,玉深除了結交世家公子,豪門閨秀也結交了一個,就是六公主玉玦吟的伴讀之一,定安侯府的嫡長女,長寧郡主沈沉玉,是個性子爽脫的姑娘,三年前的見面留下的好印象就如注定一般,玉深雖忙,礙于“男女”大防見面也少,但就是脾性相投,關系比眾人眼里想象的還要好一些,只可惜兩年前離開了繁京,至今不知去向,不過玉深也會收到沈沉玉的來信,算上定安侯夫人手里的是第三份,知道她過得很好也就放了心。
置于定安侯夫人充當送信人,咳咳,只能說是兩人的障眼法,那姑娘也膽子大,是以定安侯夫人至今也不知道這就是自己女兒的信件,不然那個當娘的會給女兒充當“紅娘”,這壞女兒閨譽的事是個母親都做不出來。
呆的時間久了,云皇后偶爾的幾句話之后便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頭暈乎乎的,胃里也難受便忍不住的干嘔了幾下,這動靜讓方才稍顯熱鬧的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落針可見,玉深和玉玦然則是同時皺了皺眉,眸帶關心。
“本宮沒事,只是這幾天胃口不好,讓大家見笑了,”云皇后的手摸著胸脯,笑著道,只是現場不知道哪位夫人沒眼色的悄悄說了句是不是懷孕了,玉深的腦子一懵,抬步便來到了云皇后身邊。
“母后?”借著遮擋,指尖不動聲色的握上云皇后的脈搏,然后對著外面的宮人道“還不快去請太醫!”
明貴妃被那一句“是不是懷孕了”震的東南西北,直到玉深的一句厲喝才清醒過來,眼睛憤恨的看著被玉深遮擋住一半神色的云皇后,心里嫉妒的不行,明艷的面容扭曲著,要不是手背的涼意傳來,怕是要被在場的眾夫人看了笑話。
“稍安勿躁,”明太妃收回自己的視線,目光黑亮幽沉,唇角掛著得體的淺笑,一派大方的模樣,還不忘關心道“皇后這兩天睡眠可好?”
“還好,讓太妃憂心了,”云皇后的心提著,還真怕是自己想的那樣,手都不敢去摸肚子,就怕坐實了別人的猜測。
這是玉玦然及時的送上一杯茶水,神態溫和帶著關心,“母后,這是剛泡好的貢菊,味道清淡,可以暫時壓壓腹中的不適,”在云皇后剛有反應的時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