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夙大人……”自從玉深離開宣政殿青宇便跟在玉深的身邊,此時看到身后不緊不慢跟來的夙黎,壓低聲音道,只是話沒有說完便被玉深抬手止住了動作。
此時走至沉香殿,玉深腳步不停的想著住處所在的小花園而去,并示意身邊的青宇下去,等青宇走后玉深抬步走向園中的涼亭,衣袖輕拂坐于石凳之上,看著腳步微頓繼而再次走來之人,面上表情淺淡,或者說是玉深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對待夙黎為好。
冬天的風還是有點寒涼的,吹進了心里也就難免有些空空的。
夙黎和玉深的情況差不多,現在跟隨之人就在眼前,眼睛里也都是他的樣子,有些歡喜,卻也緊張,之前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要說,突然間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了,亦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最后還是玉深扁了扁嘴,實在不忍心為難眼前這個越發風姿卓越的美少年,拍了拍旁邊的凳子,僵持的寂靜才被打破。
“坐吧,傻站著做什么?”
因為玉深的話,夙黎眼角暈染出笑意,淺淺眷眷的,依言落座于玉深身邊,躊躇了半餉,袖中摩挲著某物的指尖慢慢緩下來,漂亮的鳳眸落于玉深那精致絕美的面容上,抿了抿唇,終是開了口,“你,這次的事……”
“我安排了秦老將軍,不至于被逼到無所還手的境地,而且……”目光看向似乎面對著她有點緊張的夙黎,心里染笑,面上不動聲色,“這次你和柳知陶算是治理好了一半的江山,即便再不想柳知陶這個人上位,回來父皇還是會找機會給你們論功行賞,而護國公府只要還需要柳知陶這個繼承人,明太妃那邊在此事上暫時還弄不出大亂子,至少……想要救出踏天門那些人,我玉深第一個不同意?!?
說到這件事,玉深沉了眸色,這個老東西,別以為什么證據也沒有別人就不知道是她了,有些侍寢更根本不需要證據,人都是為了利益而爭奪,將柳岳盛弄去朝堂,對誰有利還用說?
見識了三年的朝堂紛爭,她怎么可能不給自己準備后手就隨便行動,不過,被這家伙護著的樣子還是感覺很開心,所以當時就不想開口了!
“嗯,你有主意便好,”夙黎道,眉目間凝起沉思,“不過明太妃知道因為這件事她自己會暴露,便不可能白白犧牲,總是有后手的?!?
“我知道了,”面對此時的夙黎,兩人都有點改變,一人變得拘謹了,一人則是將是常常掛于嘴邊的‘本皇子’變成了‘我’。
寥寥幾句話之后,兩人又是一陣的沉默,直到花落帶著人過來上了美酒佳肴,看著花落離開的背影,玉深想起一件事,“這次回來盛丞相的事情想來池軒會找你,你這三年送回來的線索少之又少,盛丞相之死的真想,怕是在朝堂上又有一番爭論。”
喝著杯中美酒,想著這三年來玉深身邊所結交的之人,心里萬分后悔自己氣性大的要給懲罰,故而三年不曾回信玉深一封,此時細細琢磨起來,真是恨不得掐死當時的自己,是以對于玉深話里的內容沒聽多少,倒是一個“池軒”讓夙黎精神怔了怔,捏著酒杯的手一緊,這般親密稱呼了么?
“盛丞相身死的真相未明之前,盛公子不會成家的,”心里在微惱這個稱呼,腦子就管不住話頭,說了前言不搭后語的昏話,語落,發覺不對,還好玉深想著問題,眉目皺著沒有發現話里的攬護意味,一顆心放了放,卻放的不怎么舒服。
玉深點了點頭,“池軒還要準備今年科考之事,置于成親的問題還不急,倒是太子皇兄的親事迫在眉睫,太子妃的位置落在哪國頭上是個問題,剩下的公主親事如何安排,夫婿人選也得好好斟酌,皇子是不行了,朝中大臣卻有出色的,家中子弟也不錯,青年才俊你算一個,柳知陶算一個,秦二和表哥也是,最不僅今年的科考總有出色的,不會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