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些將近一天的路,體力的耗費和天氣的寒冷讓她身子僵冷的難以指揮,絕美傾世的艷麗面容此時血色盡退,臉色些許灰白像是垂死之人。
顯然是凍得狠了!
“那個人說這無極雪果就在山頂,也沒說長什么樣子,這要我們怎么找?”口中呼出的氣都可以瞬間成為冰碴子,為了后面的事情,百里流瀛不敢過多耗費內(nèi)力熱身,眼下只能搓著手臂試圖讓自己暖和一點,即便身上穿著很厚實的棉衣,看起來能夠抵擋風(fēng)雪。
天幕中又開始下起了細碎的雪花,雪花打著旋的飛落,沾在玉深的羽睫上,隨著它的眨動像是將要飛向天空的銀蝶,凄美動人。
“那人不是說長在地下,”玉深動了動手臂,手掌里突然出現(xiàn)了兩瓶烈酒,兩盤子還泛著熱氣的烤雞和一瓶子藥,“吃吧,時間不多了,吃完了我們趕緊再找找。”
“這雪頂看著也不大,應(yīng)該能找到的,”拿起盤子里烤雞腿咬了一口,陪著烈酒和下肚子,玉深才覺得自己身子有了點溫度。
見百里流瀛傻愣愣的看著她手里的東西不動彈,玉深無奈放下手里的食物,抽過百里流瀛的手將烈酒和藥瓶子置于他手中,“喝點酒暖暖胃,這酒也是熱的。”
“這藥是上上品,可以清毒驅(qū)寒,吃一些也能防止身上浸染了寒氣以后腿腳不舒服。”
因為之前已經(jīng)驚訝過來,眼下對于玉深的舉動倒也坦然,先前從小山洞那里出來不久玉深就拿出了兩身厚實的棉襖,厚實到幾乎不可能藏于人的衣袖里,那時盡管心里翻江倒海的驚訝,但是那時沒問為什么,眼下……
乖乖拿起熱酒猛灌了一口,熱流順著喉嚨流到胃里,渾身上下立馬舒服起來,到了四顆藥丸在手里,他兩顆玉深兩顆。
藥丸有點苦,玉深趕緊咬了一口盤子里的雞肉去去嘴里的苦味。
在百里流瀛還在發(fā)呆的時候,玉深的聲音就已經(jīng)傳了過來,聲線無波無瀾,像是敘事一般平淡,“我能藏東西這本事,算是機緣吧!”這解釋有些含糊,卻也沒騙人。
百里流瀛本不用受這份罪的,要不是因為她,這慣會享受的眼下還不知道在哪里瀟灑呢,那里會來這鳥不拉屎又危險重重的地方,又不是壽星公上吊活膩歪了!
三年的朋友之誼,這件事其實也不必隱瞞的太緊實,何況眼下這惡劣的環(huán)境也不容許她有所藏私,沒有吃喝就只能餓死冷死。
“你那個師父真是神通廣大,”咽下嘴巴里的食物,百里流瀛感慨道,漂亮的桃花眼瞥了玉深一眼,眉角微皺有些猶豫道“小六,你是不是也能藏人?”
就手中的酒壺和百里流瀛的相碰,“你反應(yīng)真快!”
“三年前去木行山莊的路上,我……”遇到鬼那事……
“是我做的,實在是夜里有些冷,既不安全也不舒服的,”玉深直接承認,后搖頭失笑道“你腦子這么好使,怎么三年了還是沒把南川的太子之位弄到手?”
“你不也沒把護國公府給連根拔起么?”百里流瀛反問。
“那不一樣,”沉了聲音,清涼的眸子里幽冷色一閃而過,冰冷而通紅的指尖抓著酒壺微微用力,神色鄭重道“流瀛,有些事情并不是看起來那么簡單的。”
她要是把護國公府連根拔起,怕就不只是東玉的國事了,而是四國的天下事,她就怕現(xiàn)在動了那些人,倒時候會動亂再起,生靈涂炭,東玉才剛剛恢復(fù)元氣不久,還經(jīng)不起那種地動山搖的折騰。
“這句話我亦還給你,”桃花眼浮上一層幽霧,手背青經(jīng)暴起,語氣仇恨幽怨,“母妃無故枉死,到我還沒弄清楚到底是那兩個人中誰下的手,所以……”還不能動他們!
“南川皇帝多年漠視任由你被人暗害追殺,朝堂上既想要用你亦是處處提防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