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不到南刻背影,西林傾正想著往幾步,說不得能見到昨日那個男子,卻是身后的婢女開了口。
“公主,冬日天涼,這少關(guān)城偏北,冬日稍長,只會更冷,公主身子還虛弱著,在外面待得久了難免會生病,奴婢出來前已叫人去廚房煎制公主的藥,眼下看時辰也差不多了,公主回去正好能趕上,”語氣恭敬,聽著也關(guān)心,但這細細琢磨之下卻也帶著些強制意味。
這主子是個兵,當奴婢的也染上了幾分兵性子,要不是是府里的總管吩咐,怕是不會將她這個他國公主放在眼里!
西林傾心里冷哼一聲,面上則是輕輕的笑了笑,隨著婢女的話回了自己的院子。
待得玉深出來已近了午時,沈沉玉同她一起出來,走到門框處,身子虛弱腳下一打晃,直直朝著玉深那邊倒下去,玉深伸手去扶,不想自己方才消耗過多,手上力氣不多,兩人一起朝著地面倒下去。
“小心!”青梧和百里流瀛一人一個接的及時,避免了這一慘狀的發(fā)生。
“沒事,”站直身子,玉深看向沈沉玉,面上幾分贏白,“沉玉,你回去休息休息,神醫(yī)再此,你要相信秦小將軍一定會沒事的,”聽到腳步聲傳來,目光一移,說出來的話阻止了沈沉玉的反駁,“神醫(yī)來了,他在秦小將軍身邊,只會讓他的身子變得更好!”
“我說你這個女娃子,怎么還在這里,老頭子我昨天不是讓你回去休息么?”唐三尋一來,目光定定的看著玉深片刻,移開,微帶勸誡的看著這似乎風一吹就能到底的沈沉玉。
“神醫(yī),我……”幾分無措,害怕唐三尋生了氣,撒手不救治秦北元了。
“行了行了,老夫行醫(yī)多年也不是沒有見過你這種不顧身體的人,只是老夫還要多嘴一句,你呆在那男子身邊不吃不喝的照顧他就會好了?”
摸著胡子,微帶不贊同道“除了無所顧忌的消耗自己的生命力,讓身邊的人還要分心擔憂你以外,半點用處也沒有,用這種愚蠢的事情體現(xiàn)一往情深,”搖了搖頭,“著實沒必要!”
沈沉玉身子一怔,眼眶里的淚水被唐三尋一說就那么嘩啦啦的流了下來,蹲下身子將腦袋埋在臂彎里,“可是我不看著他,我怕……我怕……那天我進來,北元他……”聲音哽咽,后面的話根本說不出來,一字一刀,刺的她鮮血淋漓。
“我……我……也不想讓大家擔心的,可是……”哭聲越來越大,像是受傷的小獸,仿佛這些天的委屈害怕找到了傾瀉口,她活了這么大,從來沒有這么提心吊膽過。
“神醫(yī),麻煩了,”玉深心里也不好受,還是讓開了位置讓唐三尋進去,蹲下身子,待得沈沉玉平靜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輕柔,安慰道“沉玉,會好起來的,秦小將軍福大命大,一定會挺過去的,你對他要有信心。”
許是哭的累了,外加這么一刺激,腦子昏昏沉沉的就那么直接暈了過去,玉深接住她的身子,對著一邊的青梧道“帶郡主下去休息,好好守著她。”
“是!”抱起沈沉玉向著她的房間而去。
玉深則是又進了屋子,看著唐三尋的手搭在秦北元的脈搏上,那張沒什么起色的面容冷硬而蒼白,失血過多讓他持續(xù)昏迷不醒,即便泡在靈泉水里,也僅僅只能讓他的情況不那么糟糕!
將秦北元的手放回原位,唐三尋拿布巾擦了擦手,轉(zhuǎn)身,一雙眼睛精亮有神,上下打量著玉深,點點頭,“你這個娃娃可還記得老頭我?”
“記得。”
“娃娃,你這個水從何而來,老頭看了看,藥用價值很不錯,不然這個男娃子……”嘖嘖兩聲,“怕是等不到老頭來了!”
“不知前輩可有什么法子相救?”玉深躬身,態(tài)度恭敬。
“良藥就不說了,還得針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