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名叫盧周,字牧山,出身于五姓七望的范陽盧氏。
他老爹名叫盧甫,字懷遠,是婺州的錄事參軍,刺史崔義玄的左膀右臂,婺州官場二把手,據說還是老崔的姻親。這也不奇怪,五姓七望同氣連枝,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家族聯姻再尋常不過。
一路無話來到花滿樓,剛進包間就愣住了,婺州城官二代齊聚一堂,有頭有臉的都來了!左右兩邊共八張榻,所謂的榻,就是四條矮木樁、撐起一張木板。abs
這是武康最頭痛的東西,吃飯的時候盤膝而坐,像廟里佛陀那樣的坐姿。家里現代化家具還沒做好,他一直蹲在地上吃飯,沒少被如煙主仆笑話。
左邊第一張榻,坐著請他過來的崔五郎,旁邊有兩個小娘子伺候著;第二張正是盧周盧牧山,也有倆小娘子伺候;第三張空著,旁邊一個小娘子,估摸是自己的座位;第四張是孫三郎,司倉參軍孫應元三子。司倉是管倉庫、市場的,類似于工商局加糧管局。
右邊第一位鄭宏鄭大郎,司法參軍的長子,他爹是武康的頂頭上司;第二位孫明基孫二郎,司戶參軍次子。司戶是戶籍科、稅務局、財政局的集合;第三位王放王大郎,司功參軍長子。司功是化局、教育局、衛生局等集合;第四位秦玉秦五郎,司兵參軍五子,司兵是部隊后勤部門。
眾人見到武康紛紛起身,崔五快步走過來,拉著他走到第三個位置上,沖眾人哈哈笑道“諸位賢弟,這就是武康武二郎,婺州城新任不良帥。當初要不是二郎,某也沒命在這里,與諸位賢弟開懷暢飲!二郎,愚兄給你一一介紹”
崔五拉著他逐個介紹,武康也是心思通透之輩,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邊寒暄邊拍馬屁,眾二代也都笑臉相迎。入席的時候,看了眼榻上酒杯,以及半斤裝酒碗,略一遲疑拿起酒壇,斟滿一碗酒。
小心翼翼捧起碗,轉身面向眾人“諸位兄長,某的家鄉有個規矩,入席三碗酒。參加宴會遲到了,無論什么原因,自罰三碗才能入席。諸位皆是兄長,某更是罪加一等,自罰六碗。”
說罷仰頭就喝,頃刻間一碗下肚,再倒上第二碗。喝酒人才培訓基地高材生,這種度數的酒,喝涼水似的。一口氣六碗下肚,氣不長出面不改色,那叫一個酣暢淋漓。除了胃有點兒撐,膀胱有些壓力,沒其他不適。
二代們瞠目結舌,這小子還是人嗎?整個一酒缸呀!盧懷遠一拍大腿,扯著嗓門大聲叫好“二郎果然海量,愚兄拍馬不及。賢弟快快入席,難得齊聚一堂,今天定不醉無歸!”
其他人隨聲附和,紛紛夸贊武康海量。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暢所欲言,無話不談且相談甚歡。武康見他們有意無意,把話題往制冰上扯,當下心知肚明。果然宴無好宴,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性子最急的鄭宏鄭大郎,仗著自己老子是武康頂頭上司,直接開門見山“二郎咱都是痛快人,打開天窗說亮話。某聽賢弟有制冰秘法,崔五兄已經找好店鋪。愚兄也想分一杯羹,一成分子就行,賢弟開個價吧!”
此言一出,氣氛瞬間安靜下來。盧牧山瞪了鄭大郎一眼,干咳一聲拍拍手,小娘子們魚貫而出。包廂門關閉,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武康身上,肉戲開始了。
武康放下酒杯,不急不躁道“某的人生信條,有錢大家賺!雨露均沾陽關道,獨吃自屙獨木橋!諸位兄長有興趣,某自然不會潑冷水。某愿意讓出”
后院突然傳來女人哀嚎,撕心裂肺悲慟不已,打斷了武康的話。眾二代正邁向,突如其來的掃興,氣的他們都黑了臉。
身為老板的盧牧山,認為自己被打臉,砰的一聲拍了桌子,沖房門咆哮“門外的博士,給某滾進來!”
包廂門剎那打開,就聽撲通一聲,一伙計被門檻絆倒,來個標準的狗啃屎。他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