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縣丞坐在一旁,臉色變換不定,都被遮蓋在微微顫動那一臉的肥肉之下,心情卻是極為復雜。
他明明知道這秦翼明是在玩文字游戲,可一字之差隔千里,這個秦翼明本來就是一個武夫,怎么會來這一手?難道是有高人指點?這個高人是誰?莫非是孫大人?
“雷大人,我這樣判可還合適?”孫大人笑著問道。
雷大人臉上一堆肥肉緊成了一坨,笑著說道:“孫大人判的極為正確,合乎人情法理,這兒媳辱罵公婆,乃大辟之罪,罪不可恕!”
臉上笑著,可心里卻想著:看看門外的歡呼聲,我敢犯眾怒么,開什么玩笑!不過你孫大人接下來該怎么辦?沒有大印,我看你出什么文書!雷大人內心冷笑不止,他準備看笑話,一旦眾人知道孫大人的官印丟了,那他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指責孫大人的過錯,甚至可以上書彈劾,參他個失職的罪名。
“孫大人,既然這案子已經(jīng)審結,那不如今天就把文書給弄出來吧,如果孫大人累了,下官可以代勞,只要孫大人把官印交給下官即可。”雷大人刻意提官印。
呵呵,這雷大人這么心急啊,你等著吧,好戲還在后頭呢!
孫大人笑著說道:“不必,本官自己來,今天我就把文書寫出來,蓋上大印結案!”
說著孫大人就準備去揭開那黑漆的木匣子,雷大人看著內心驚懼,莫不成著官印就在這黑匣子內?不可能啊,明明在我那里藏著啊!
看著那蹬著銅錢般大眼珠子斜睨著木匣子的雷大人,孫大人內心都快樂死了。
怎么還沒有動靜!孫大人內心在等待,手上的動作在雷大人的監(jiān)督下慢慢的動著。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聽到有人大喊:“不好啦,走水啦!”
“什么?”孫大人立刻站立起來,很快濃煙滾滾,亂作一團。
“眾衙役,快隨我救火去,雷大人,請你暫且?guī)臀冶9芤幌挛疫@木匣子!這衙門著了火,放在這里不安全,雷大人幫我?guī)С鋈ィ然饟錅缌嗽谡埨状笕诉€回來。”眾目睽睽之下,孫大人說完就將木匣子遞到了雷大人手上,雷大人正在思考著黑匣子內是什么,到底有沒有官印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黑木匣子就到了自己手上,等他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孫大人早就已經(jīng)帶著眾人救火去了。
看著那滾滾濃煙,雷大人也沒有什么好想的了,繼續(xù)待在這里搞不好會被活活燒死,只得帶著黑木匣子離開了衙門。
回到府里,雷大人反應過來,怒火中燒!
“果然如此,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真是好心機,好心機啊。”雷縣丞憤怒的拍打桌子,桌子上的黑漆木匣子已經(jīng)被打開,空無一物。
身邊一個老小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出了什么差池會惹怒了雷縣丞,他可是知道,自己家的老爺發(fā)起脾氣來可是會活活打死人的。
“大人,今兒個怎么了,有什么不順心的么?”
雷縣丞問道:“那耍猴的是不是還沒有離開本縣?”
“是的,前幾日那人還來府上,說是要點路費,我沒有辦法就給了幾兩銀子,不過這幾日倒是沒有見著那人了,應該已經(jīng)走了,大人可以放心!”
雷大人不聽還好,一聽到“放心”二字,更加來氣,直接一肥腳狠狠的踹了上去,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狗東西,定是那耍猴之人露出了馬腳,這孫世瑞才發(fā)現(xiàn)了端倪!不然怎么會有今天這么一出戲!”
那老小子被主人狠狠踹了腳,疼地呀呀直叫,一聽事情敗露,立刻緊張地問道:“大人,這不可能啊,這件事情做的如此隱密,不可能敗露的!”
“你個狗東西,還說不可能,今天那姓孫的在大堂上就交給我一個木匣子,他定然是知道這官印在我這里,才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