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等人今天本來是抱著戰(zhàn)死的決心的,剛開始他們壓力很大,雖然殺了不少的賊人,可是絲毫不能震懾賊人的軍心,即使在楊百戶射殺了他們的一個重要人物過后,他依然感覺壓力很大,不過沒有多久,他忽然感覺面前的對手似乎戰(zhàn)斗力跟之前的人根本不是在同一個層次的,而且還能看到一些婦女和老人拿著農具上前送死,說真的,面對這些人他是不是要下死手,他自己有那么一點點的遲疑,可是他沒有接到命令,戰(zhàn)爭還在繼續(xù),在戰(zhàn)場上他只是一名士兵,他不該有自己的想法,一切聽軍令行事。
當大牛等人知道賊軍后面來了一大波官軍,賊軍屁股被掏了過后,頓時他們士氣高昂了起來,這個時候他們明白了為什么對手忽然變弱了,那是因為賊人的主力全部都去迎戰(zhàn)北邊的官兵去了,聽到傳令兵傳來的命令后,他立刻大喊起來:“投降不殺,否則格殺勿論,兄弟們,都給我殺過去,不管是誰,不投降的都得死!”
“刺!”長槍齊刷刷地刺出,那些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的農民軍們,根本無法招架,有的人看著長槍穿過自己的身體,鮮血直流,有的死死地去抓那長槍,可是他已經沒有了力氣,身體已經被刺穿了。
“刺!”又整齊的刺出,看著那些鋒利的長槍,那些莊家人出身的農民軍們,個個肝膽俱裂,嚇得魂飛魄散,他們開始膽怯,開始后退,而長槍陣卻依然整整齊齊,他們并排著慢慢前行,一步一刺,不管有沒有人。
站在城關上的秦翼明,在高處看道這樣的場景,別有一番味道,很是壯觀,感覺就像莊家漢在用木浪在水田里趕水一般,堅實的木棍放在水田上,然后用耕牛或者兩個人拉著在田里走一遍,整個水田就平整了。
很多人說農民軍其實就是烏合之眾,不是沒有道理的,冷兵器的步兵要陷陣,就必須依靠嚴密的陣型,只有這樣才可以防守住敵方的進攻,甚至攻破地方軍隊,讓地方軍隊潰敗,可是這些農民軍們,似乎不明白這一點,他們更多的是松散著,一個一個的上前送死,這樣根本無法阻擋官軍的步兵方陣的推進,眼前的情景就是這般一邊倒的戰(zhàn)況。
“我投降,我投降!”一個婦女哭喊著,丟掉手中的農具,跪在地上。
“投降者免死!”大牛大喊道,然后繼續(xù)推進。
一旦有人帶了頭,很多人就會跟風,畢竟他們都不是什么真正的戰(zhàn)士,他們說到底就是一幫沒有了土地的農民而已。一個人下跪后,成片的人都跟著跪了下來,他們對著秦翼明的方向,跪著哀求,如麥浪一般。
即使南邊很多人的投降了,可是掃地王依然沒有放在心上,他還是一個勁兒的指揮著老營的人去抵御曹文詔的進攻,雖然曹文詔身邊只有四千多人,雖然他有老營五千,加上精壯幾千,兵力可達一萬以上,可是即使這樣,他視乎還是頂不住曹文詔兇猛的功擊。
“給老子殺,你們這幫沒有的東西,都給老子殺上去!”掃地王看到曹文詔一馬當先,帶著人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的軍隊越插越深了,恐懼之下破口大罵了起來。
“大王,我們頂不住這幫人,我們還是逃跑吧!”掃地王身邊的親信一邊護著掃地王,一邊開口建議道。
看到勢如破竹,萬人軍中卻如入無人之境的曹文詔,掃地王恐懼了,即使他拿自己和太平王最厲害的老營去阻擋曹文詔,可是依然被曹文詔跟切菜一樣的殺著,曹文詔身后一路的尸體,血流成河,把本來干燥的土地都弄得無比泥濘濕潤,殺到后面,所有的義軍都不敢去抵擋曹文詔了,曹文詔要去的地方,那些人就自動地躲開,跟躲瘟疫一般。
“這個人是誰啊,盡然如此厲害!”農民軍的老營的實力秦翼明是知道的,畢竟自己的盾牌營那么強悍的戰(zhàn)斗力,也折損了過半,可是這個騎兵將領在老營中間簡直就像是一個人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