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在安陸縣是有名的富紳大戶,主營徐家糧鋪和醉香居,徐家多年來都是安陸縣最大的糧商,他們每年都從漢陽買進大量的糧食,然后在賣出,賺取豐厚的利潤。
可是最近徐家碰到麻煩了!
徐貞兒無私地給了秦翼明二十萬石糧食,好讓秦翼明安撫那些難民,這樣一來徐家自己的糧食就不夠賣了,所以徐貞兒就又去漢陽府進了三十萬石糧食,可是讓徐貞兒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安陸縣忽然出現了亢家,也開了糧鋪,售價比徐家的要低很多,這非常明顯的是惡性的競爭!
“這亢家多少年都沒有做糧食買賣了,怎么忽然又對這個感興趣了?真是奇怪!”小月兒喃喃道。
徐貞兒正在發愁,現在她手上的流動資金已然不多了,錢都用來進夠糧食了,可是買來的糧食卻又賣不出去,讓她憂心不已。
“哎,亢家是有名的錢莊,有亢家的錢莊在背后做靠山,亢家的糧米鋪子才能這么大氣,每石米五錢銀子,足足比咱們低了兩錢!我們進價每石都要五錢半,這樣下去,我們如何撐得下去啊!”
小月兒也是無奈,勸解道:“小姐,你就別操心了,他們亢家這是死撐著,大不了咱們關門幾天,看亢家能撐多久,再說了,我估計他們亢家也沒有多少糧食在手里,他們這樣賣糧食,用不了多久就會賣光的,北邊人以前吃小麥的,現在北邊收成不好,也開始買稻米吃了,我就看到很多河南的糧商去他們那邊買糧食!”
徐貞兒更加著急,道:“我們以前的老客戶也去了么?”
月兒道:“聽徐掌柜的說,很多人已經去亢家**糧食去了!小姐你別擔心了,這糧食不比其他,放個一兩年也沒事兒,我看咱們就等著,看他亢家什么時候漲價了,咱們再賣!”
徐貞兒憂心道:“月兒,這你就不懂了,這買賣一旦停了,就跟人死去了一樣,再想起死回生就難了,到時候貨源,分銷商人都要從新開始交接,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那些大地主們家里有很多糧食,可是他們卻做不了這買賣,為什么?還不是因為沒有貨源,沒有銷路,做不了長久的買賣!我們現在要么關門,要么虧本賣糧食,可是我們徐家在安陸賣了幾十年的糧食了,徐家糧鋪是我爹爹一手創建的,絕對能不在我的手上關門倒閉了!”
亢府內。
后院亭中,一位美人兒,穿著月白織花洋夏布大褂,元細滾白紗百褶裙,頭上一股羊脂玉釵,裴翠雙圈耳環,手上套一副純白瑪淄鐲,間著伽南香串。瓜子型臉蛋,肌膚白嫩入玉,頰間一對梨渦若隱若現,淡抹胭脂,簇黑而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生光的眼睛,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著迷的風情神韻......
“小姐,徐家米鋪跟著降價了!”一位婢女過來說道。
那女子看著水塘里的魚兒自由自在地游著,很是羨慕,她的心思全在這魚兒身上,美眸跟著魚兒不停地游動。
“恩,知道了,繼續保持這個價格,徐家估計撐不了多久了!”
“可是小姐,我們這樣下去虧損也很嚴重啊!”
“無妨,現在就是比誰手中的銀子多的時候,比銀子咱們亢家不怕任何人,來安陸之前,我就答應了大哥的,如果我的糧米鋪子不能做到安陸縣第一,到時候我就得回到山西老家去,我絕對不能再回那個牢籠了,照我說的辦,直到徐家關門為止!
還有,胡家的田畝也要拿回來,不行就花點銀子買回來,爺爺最看重的就是田產,要是我能夠把胡家的幾萬畝良田弄回來,他老人家肯定很開心。”
“是,小姐。”
來至后世的秦翼明,沒想到在大明結個婚居然這么麻煩,流程也太過繁瑣了。
古人云:婚禮者,將合兩姓之好,上以事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