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舍的情報營每日都有消息傳來,這日張小舍匯報了一消息,有一個千人的潰兵隊伍正在從隨州方向而來,據打聽是左良玉的隊伍。
左良玉也是明末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將才,只不過這個人發揮不穩定,有時候是他追著張獻忠打,一追就是幾百里,有時候又是張獻忠追著他打,一擊及潰。
就在秦翼明還在溫柔鄉的時候,左良玉的潰兵就直接進入了安陸縣內。
安陸縣衙門。
“哼,好你個安陸知縣,我軍在外奮死拼殺,你卻連這么點軍糧都舍不得給,你這狗官,信不信我宰了你?”左良玉拔刀架在孫世瑞的脖子上。
孫世瑞被左良玉謾罵了半個時辰,來了血腥,一臉正氣地說道:“我安陸糧倉確實只有這么多糧食,我已經全部都送與左總兵了,左總兵領著一千余殘兵,卻開口索要五萬石軍糧,這是何道理?”
“你個破秀才,你懂個屁啊,沒有軍糧,我們總兵大人如何拉起人馬去剿滅流賊啊,少廢話!”左良玉的一個親兵上前威脅道。
“要糧沒有,要命一條!”孫世瑞血氣方剛,橫眉冷對,周邊的衙役們卻是個個嚇得瑟瑟發抖,大家都是拿刀的,可是他們只是衙役,而這些拿刀的卻是見過血,殺過人的,這些人紅了眼可是不要命的。
“總兵大人,我們知縣大人可是孫傳庭大人的公子啊,看在大家同朝為官的份上,放了我們孫大人吧!”縣衙主簿看到事態嚴重,出來緩和一下,現在孫傳庭在陜西等地剿匪,秦軍已經是讓流賊膽寒的軍隊了,孫傳庭可以說是聲名遠播,震動朝野,提到孫傳庭,想必眼前的這位將軍會給點薄面子。
果然,一聽到是孫傳庭的兒子,左良玉的刀收了起來,他打量了一下孫世瑞,然后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原來是孫大人的公子,這大水沖了龍王廟啊,看在孫大人的份上,我不為難你,我們走!”
“總兵大人,那我們的糧食?”那親兵上前問道。
左良玉說道:“哼,官府沒有糧食豈不是再正常不過了!我看著安陸縣不比武昌府,可是也差不到哪里去,你們有手有腳的,自己不會想辦法?總之不管什么辦法,最少給我弄到五萬石軍糧!”
那親兵會意,對著下面的人說道:“兄弟們,帶著我們的人出去,給我挨家挨戶的搜查,特別是那些大戶人家!”
“是!”孫世瑞想阻止,可是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而且那些士兵也不聽他的。
一千多人立刻開始在大街上公然打砸搶了起來,有的士兵看到了貌美的女子,直接將人往偏僻的巷子內拖去。三三兩兩的士兵成群結隊的,在大街上一家一家的搶著,所謂匪過如梳,兵過如剃,正是如此啊。
秦翼明正在家宅內。
“相公,我很想在聽一次你以前唱的那個歌,很好聽!”徐貞兒閑來無事,就拿著木制吉他,纏著要秦翼明唱歌。
秦翼明接過吉他,對著徐貞兒說道:“可以啊,但是必須先讓相公我輕薄一下才行啊!”說著手就去摸徐貞兒的玉指。
徐貞兒輕輕地拍了一下那一只不老實的手,嬌嗔道:“去去去,老不正經的,這么多人呢!”
“人多么?”秦翼明周圍一看,我靠,怎么女奴婢們都圍在門外,探著腦袋往里面偷瞄著,就是自己的老弟秦拱明,似乎也不老實地在外面偷聽。
“秦拱明,你給我進來,你怎么也在外面啊?”秦翼明假裝怒道。
“大哥,這不是聽說大嫂要你再唱一次那個什么情歌么?當時那場面我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可是聽很多人說起這歌好聽,我想偷學兩手嘛,萬一以后用得上呢!”秦拱明唯唯諾諾的回答,他最怕自己的這個大哥了,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現在自己的大哥對他們母子也還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