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箭雨和火銃在不停的傾瀉,他們的人不停的倒下,可是他們似乎不畏懼死亡,繼續向城墻狂奔著。
“軍師,我們這樣的打法可不行啊,你快去勸勸義父吧。”李定國看著城頭上兇猛的火力,城下義軍傷亡慘重,他實在是不忍心,這樣的打法簡直是在送死。
潘獨鰲搖了搖頭,嘆道:“哎,我也勸不動大王啊,大王發誓要拿下這安陸縣城,我們誰能勸得動呢?”
李定國看著城頭上又是一輪箭雨,伴隨著那尖銳的呼嘯聲,這個聲音真的太可怕了,讓人心驚膽戰,這城頭上可以同時飛下來幾千之箭,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傾瀉而下,密集覆蓋,一輪箭雨下來,義軍這邊成片的倒下,一次就可能是上千人,李定國實在看不下去了,如此強大的火力亙古未見,這簡直是讓義軍送死。
“不行,這安陸縣內的火力太兇猛了,這不是我們以前碰到過的官兵,我們不能這樣白白送死,我要去勸勸義父。”李定國看著那些箭雨,再也坐不住了,他回到了張獻忠的中軍,來到張獻忠的身邊。
“大王,我們不可以這樣白白送了兄弟們的性命啊,這些人可都是我們的兵啊!”李定國情深意切,滿臉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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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兒不必再勸,今日我必然要拿下這安陸城,不管付出什么代價!”張獻忠語氣堅決,表情冷漠,目光陰冷。
李定國繼續勸道:“大王,我們的傷亡太大了,如果這個時候左良玉或者我們身后的白桿兵追趕上來,那我們豈不是無以應對了?到時候我們該怎么辦?”
“休得胡言亂語,你要再這樣擾亂我軍心,不要怪義父我治你大罪!退下!”張獻忠蹬著李定國,面露威儀。
李定國很少看到張獻忠氣憤成這個樣子,本來還想繼續說什么,可是這個時候他卻不敢再繼續說了。
張獻忠似乎覺得自己對李定國的太多太過惡劣,于是緩和下來說道:“寧兒放心,義父自有打算,你說這安陸縣城內的衛兵,跟我們之前碰到的官兵,哪個更強?”
“自然是這些人強些,那些官兵沒有這么能打?”李定國說道。
張獻忠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些人強在哪里?”
“他們的**火器特別厲害!”李定國毫不猶豫的回答。
張獻忠深為贊同,問道:“寧兒,如若我們也有這樣厲害的**火器,那將如何?”
李定國突然大腦內電光一閃,如果他們有這么厲害的火器,那可不得了了,現在這安陸城內緊緊是四千的衛所兵就防御住了他們幾萬老營的人,如果他們有這么厲害的火器,那他們以后還需要到處流竄么?完全可以立足一塊根據地,大力發展武力,然后爭霸天下了。
“這安陸城,我勢在必得,不僅僅是為了出一口氣,也是為了那些火器,至于那些死去的人嘛,反正我們義軍最不愁的就是人,到時候再拉一批壯丁就是!”張獻忠目無表情的看著戰場,看著自己那些不斷倒下的義軍們。
張獻忠內心深處有點欣賞這個秦翼明了,一個衛所的千戶,竟然可以把兵力發展到如此強悍的地步,如果能夠將秦翼明收為己用,應該是一員猛將!
青壯們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幾乎傷亡了大半,城下的尸體堆積如山,雖然有老營的人馬在后面鎮壓驅趕著,可是看著那些身上幾個窟窿,有的頭都不見了的慘狀,他們實在是害怕得不行,這不是他們見過的戰場,不是他們見過的戰爭,他們還碰不到對手,自己就傷亡慘重了。
可是老天似乎也在眷顧他們,在死傷了數萬人后,城頭上的火器減弱了,那些會喊叫的箭矢也停了,他們是經力過戰爭的人,他們知道,城頭上的官兵們的補給肯定出了問題,或者是他們的彈藥已經用盡了。
“殺啊,最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