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瑞桌上的就被碰了一下。
“秦老弟,今天格外有雅興啊,一生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那哥哥就舍命陪君子了,來,不醉不歸!”
“好!”
酒過三巡,孫世瑞已經不行了,王安禮早就已經醉倒,小猴將孫世瑞扶到他的臥室休息,王安禮則是趴在飯桌上,秦翼明紅著臉頰,正在套取王安禮關于與范家交易的細節。
“嘔,范家......極為看中這筆買賣,我們的生鐵三日后從......大冶運送至漢......口碼頭,范家少主范彪親自收貨,范家請了高杭運送至蘇湖,再由鄭......芝虎的人海運北上,秦大哥,繼續喝......繼續喝。”王安禮斷斷續續地說著,已經意識不清了。
“你知道這范家的生鐵是賣給奴酋的么?”秦翼明忽然語氣變冷,目光銳利。
徐貞兒為之一振,她明顯感覺到了秦翼明身上的殺氣,這種感覺讓她害怕不已。
“不,不可能,范家專營九邊,這是我大明邊軍需要的物資,這是運往登州火器局的!”王安禮醉得一塌糊涂,擺著手打翻了桌上的剩菜盤子也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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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翼明這個時候才慢慢收斂了些,他剛剛確實有心殺人!
“相公,你怎么知道這生鐵是運往關外的?這可是殺頭的罪名啊!”徐貞兒癡癡地問道,這范家她是知曉的,是大明新興的豪門。
“我可以肯定這范家的生鐵是運往關外的,至于為什么知道,我現在無法跟夫人解釋。”
“這......”徐貞兒困惑地看著自己的相公,感覺秦翼明心里藏著什么不能為外人說的事情,內心有點憂傷,難道自己也是外人?
“不對......不是運......往關外,范彪就住在漢陽府......悅來坊,他的老......相好那里,你不信可以去質問......質問,嘔。”爛醉如泥的王安禮,此時還不忘反駁秦翼明,話還沒有說完就吐得稀里嘩啦。
“相公,我們明日還走么?”
“走啊,為什么不走?”
“那這批生鐵怎么辦?”
“我們去漢陽府!”
“秦莽夫,你有辦法了?你要是沒有辦法,我倒是有個主意......”宋獻策醉倒側,但是似乎還是清醒的,插話道。
漢陽府跟武昌府隔長江而設,大體相當于后世的漢口和漢陽兩鎮,此時的漢口碼頭已經非常繁華,這里是整個湖廣貨物的重要集散地,各地的客商云集,各色的人流不斷。
范彪此時閑來無事,大白天的就跑到了漢陽的悅來坊尋花問柳來了。
“老鴇,絲絲在不在?”
“范公子,絲絲已經伺候你多日了,你可要雨露均沾啊,我們這里的姑娘都很不錯的。”那老鴇外護袖鑲錦繡,風韻猶存,素絹湘妃扇在手中的擺動著。
“是啊范公子,要不今晚奴家陪你?”
“不了,還是絲絲最漂亮,最讓人中意,本公子就要絲絲。”
“好的,公子,絲絲,出來接客。”
范彪輕車熟路,自己就上了樓去,范彪紙醉金迷了半響就睡了過去,半夜醒來的時候,范彪赫然發現自己身上的鹽引居然不見了,這可大事不好了,明日就要和王家交割買賣,這沒有了鹽引,到時候如何交代?!
范彪到處找了找,始終沒有找到,周邊的窗戶都沒有打開,門也是反鎖的,這就奇怪了,難道這鹽引能夠不翼而飛?看著睡在床上的女人,他斷定,這鹽引肯定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偷了或者藏起來了!
“濺女人,你給我起來!”
“官人?何事兒啊?”絲絲蓬松著眼睛,一臉的不解,看著范彪那心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