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英淵翻口了?
傅冠一時啞口無言。
“杜勛,你這幾日一直在錦衣衛(wèi),你知道這個消息么,可有亢英淵的供詞呈上?”崇禎問道。
杜勛彎腰答道:“皇上,亢英淵因為受不了錦衣衛(wèi)大牢的苦,已經自殺了,不過微臣有搜查過,并無任何遺物,也沒有什么供詞。”
“什么?亢英淵自殺了?”傅冠震驚地大喊了出來,神色大變,內心驚濤駭浪,他當然不會相信什么自殺,可是亢英淵的死代表什么?他的結論是皇帝要保人,所以亢英淵必須死!但是崇禎用這樣的手段,在他的印象里還是第一次,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他似乎感覺自己站錯了隊。
同樣感到震驚的還有以張至發(fā)為首的主戰(zhàn)派,他們都能想明白亢英淵的死意味著什么!他們可是得到消息,亢英淵是有供詞的,他們內心都很不忿,皇帝居然用這樣的手段保護那些議和派。
“皇上,奸佞不除,我大明三百年基業(yè)難保啊!身為大明首輔,看到這大明朝廷妖孽橫行,烏煙瘴氣,微臣將來有何顏面面見太祖皇帝,皇上如此偏袒議和派,浩然正氣難存啊!”氣憤的張至發(fā)怒吼道,跪地磕頭,他這是準備死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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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應該立刻處死秦總兵等人,不然九邊將士恐怕難以信服,讓這些人繼續(xù)活著,恐怕要寒了天下人的心啊!”孔運貞緊跟其后。
杜勛這個時候開口道:“皇上,關于陳大人的公子勾結外人的案子,有新進展!”
本來大臣們還在哀嚎,這個是聽說有新進展,紛紛閉嘴,他們非常關心,有什么進展。
“速速講來!”崇禎說道。
杜勛站直說道:“皇上,各位大人,經過本官和秦大人聯合調查,這件案子確實另有隱情,陳大人是被冤枉的!”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張至發(fā)急忙問道:“有何隱情,陳大人如何被冤枉?”
“這件案子,其實是山西范家,勾結關外韃子一手炮制,他們得到了山東圖稿之后,卻不知道真假,剛好李大人手上有范家急需的鹽引,所以范家就一石三鳥,找人去范家偷鹽引,借機拋出證據,污蔑陳大人的公子,暴露山東圖稿,如果朝廷將陳公子處死,就證明這山東圖稿是真的。本官這里有范家的少東家范彪的供詞,以及其他的罪證。”杜勛說完,正證詞遞交給了皇帝。
杜勛一講完,眾人這才解惑,他們雖然相互攻伐,但是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都不清楚,不過他們也弄不清楚,因為沒有人關心案子本身,案發(fā)的第一時間,大家都在考慮這件事情對自己的利弊,紛紛急著跟陳新甲切割關系。
原來是一個大明的商人跟關外的韃子聯合搞的鬼,得知真相的眾人恨得咬牙切齒,在他們眼里,關外的韃子可是公敵,這沒什么好說的,商人,雖然跟他們關系還可以,但商人下賤!商人是他們的附庸而已!
有的人第一時間接受了,可是第二時間又難以接受,這豈不是表示大家都下賤的商人娛樂了?他們是誰,他們可都是朝廷大員,大明帝國的精英啊,這里子面子都過不去。
“杜大人不會是屈打成招,嚴刑逼供的吧,這證詞不可信!”發(fā)言的是傅冠,他也代表了一部分人的心聲。
“把供詞傳給傅愛卿,讓傅愛卿好好看看!”
王承恩范彪的供詞,然后親手遞到傅冠的手上,傅冠看了過后,傳給首輔張至發(fā),范彪的供詞就這樣在大臣們中間傳閱起來。
“傅大人說的有道理,范彪也可能是被屈打成招。”
“依本官看,這供詞是真的,上面把來龍去脈說的一清二楚,還有他們范家一直以來都跟關外勾連,為關外準備物資。”
“恩,我贊同劉大人的意見,這份供狀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