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起碼能夠當家主了,在他哥哥在世的時候,這件事情他想都不敢想。
晚上,亢家酒樓。
今日陳新甲帶著自己的兒子,在酒樓宴請了秦翼明,當然還有劉宇亮等人。
秦翼明欣然赴宴,陳新甲可是戶部侍郎,也算是明末崇禎朝廷的大員,這樣的人,秦翼明當然是要好好結交的,至于劉宇亮,那更不必多說,此人以后就是大明首輔,地位更加重要。
經過牢獄之災的陳允澤,現在也沒有了當初的紈绔之氣,老實了很多,陳允澤首先提杯道:“秦大人,若不是秦大人,我陳允澤恐怕早就到閻王那里報到了,以前對秦大人多有不敬,希望秦大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的無禮,我先干為敬。”
“呵呵,陳公子嚴重了,陳公子乃書香門第,在我這個武夫面前,自然是有些傲氣,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秦翼明也舉杯,然后一飲而盡。
“豎子無禮,多有冒犯,秦大人對我們陳家乃是救命之恩,我父子感激不盡,將來有機會,陳某必然報答秦大人。”陳新甲坦然道。
“陳大人真的嚴重了,各位大人,我秦某人乃是一介武夫,喜歡打仗,也只會打仗,將來若是被人陷害,還是希望朝廷中能夠有人為我秦某人說兩句公道話。”秦翼明認真說道,他是武將,不可能在京師常待,就不在皇帝身邊的人,很容易被人讒言陷害,孫承宗就是最好的案例,當年孫承宗可是帝師,天啟對自己的老師也是非常信任的,但是外出幾年后,距離遠了,天啟還是聽信了魏忠賢的讒言,氣得孫老先生自己卷鋪蓋回家了,古人有一種骨氣,士為知己者死,一旦不信任了,就一拍兩散。
繼續閱讀
秦翼明的擔憂本來是非常正常的,可是劉宇亮總能聽出不同的內容,劉宇亮道:“秦大人,皇上賜秦大人尚方寶劍,定然是支持秦大人在楚地改革建軍,可是湖廣乃大明之糧倉,秦大人還是要三思而行,切勿動了國之根基啊。”
老實說,秦翼明非常佩服大明的這幫官吏,真的是厲害,個頂個的聰明人,就如眼前的這個劉宇亮,秦翼明感覺自己內心的想法完全被此人洞察了。
“呵呵,劉大人說的是,小子記下了,不過現在匪患橫行,作為大明的官兵,鏟除患匪,乃是天職,只要兵強,匪自然弱,可是如何能夠強兵呢,在下以為,在現在朝廷府庫空虛的情況下,只能是將衛所兵整頓好,這樣才能解決問題。”秦翼明說道。
劉宇亮點了點頭,這其中的道理誰不懂?其實大家都懂,但是沒有人去做,因為這會得罪很多人,就如衛所的屯田,多半都已經被侵吞了,難道還能讓別人退回來不成。
在別人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可是秦翼明卻覺得這些是理所當然的,這才是最可怕的!劉宇亮可以預見,等秦翼明背著尚方寶劍回到湖廣,恐怕湖廣會跟陜西一般,血流成河!甚至更甚陜西都有可能!
“哎,某些人之能是自求多福了,秦大人這回湖廣清屯,恐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啊!”
“呵呵,不會,湖廣布政使孫世瑞孫大人,是我結義大哥,有他在,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
“哦?孫大人,可是孫傳庭之子?”
“正是!”
劉宇亮內心劇烈顫動,這孫傳庭現在可是手握大軍,要是這秦翼明到時候再弄出個幾十萬的楚軍來,到時候大明境內,還有誰可以節制!
“秦大人可謂前途無量啊!不知道大人準備什么時候回湖廣?”
秦翼明提杯,認真問道:“明日就回去了,劉大人突然這么問,可是有事兒?”
劉宇亮和陳新甲忽然大笑了起來,就是陳允澤,也是跟著哈哈大笑。秦翼明感覺一陣莫名其妙,這都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笑起來了。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