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在房內大發雷霆,摔東西摔到房內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摔了,他從來沒有這么氣憤過。
“無恥,這張獻忠真是無恥,我豈會獨自偷生!”左良玉信誓旦旦地怒吼,其實這種事情他也沒有少干,只是被人這樣廣而告之,反而不能明目張膽的干了。
張獻忠往城內投了書信,大致內容就是告訴左良玉,他張獻忠敬佩左良玉,不愿意左良玉一代名將歿于此無名之地,允許左良玉帶一百人離開!
可是張獻忠這書信不是一封密信,而是幾百封信被弓箭送了進來,這樣一來,左良玉的整個大軍立刻就不安分了,甚至還發生了小規模的兵變,好在副將陳治邦和馬文良及時鎮壓了下去,可是他們去無法阻止下面的人在他們背后竊竊私語,整個大軍就跟火山一般,隨時可能爆發兵變。
不過左良玉也不是省油的燈,在這么危險的時刻,他當機立斷,把自己和自己的兒子左夢庚分開,左夢庚就跟那些大兵頭子們待在一起,類似于把自己的兒子當了人質,這樣左良玉就無法偷偷摸摸的離開了,左良玉做了這等安排后,整個大軍才算被安撫了下來。
“大人,這樣安排會不會不太妥當,要不讓少主回來,我去當人質?”陳治邦和馬良文非常不贊成左良玉這樣安排。
“你去?那些士兵認么?我兒也該為他老子分憂了,不必再說!”左良玉心情非常不好!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了,做夢庚若是再有個三長兩短,那他該如何面對先祖,可是眼下的坎兒要緊,不孝就不孝吧。
“哎,朝廷不知道還有沒有大軍來救我們?!在這樣等下去,恐怕要人吃人了!”馬良文憂心忡忡,一臉迷茫。
左良玉忽然想起了一張正義凌然,很是冷漠的一張臉,原本那渾濁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明亮,道:“把那些百姓圈起來,實在不行的時候,充當軍糧,我左良玉不會倒下......”
羅汝才果然如宋獻策料想的一般,在大勝了陳劉四萬大軍后,變得目空一切,不知天高地厚起來,他知曉淮河水位在偷偷地變淺之后,興奮不已,就想著該如何渡河去,吃掉這一萬官兵,為他輝煌的戰績再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民船收集得怎么樣了?”
羅汝才命令手下的人,到處收集淮河上的民船,好用來渡河,他急不可耐,這已經三天的時間了,可是手下人還沒有準備好,于是親自跑到淮河邊上視察情況。
“將軍,我們已經收集了民船一百多艘,可是都是小船,坐不了多少人,估計一次能運兩至三千人而已。”一個小統領回答道。
羅汝才很不高興,他期盼著自己的大部隊可以早日渡河。
“哼,怎么只有這么點,而且還都是小船,為何不拉些大船來!?”
“將軍,這淮河水太淺了,而且這兩天水越來越淺,大船根本無法拉過來,就是小船也同行也是艱難了!說來也奇怪,昨日我們拉船過來的時候還感覺好好的,今天有些船就已經擱淺了。”
羅汝才沒當一回事而,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河水水位下降這個他是知道的,可是他也沒有想到河水居然能夠變得這么淺。不過這個問題他并未深究,各個地方的情況都是不一樣的,而且這個他也不太關心,他只關心人能不能過河!
“這淺水能夠讓人直接渡河么?”羅汝才問道。
“將軍,這恐怕有點難,少量的人渡河可以,可是人多了估計不行!而且我們都是北方人,本來就不太熟悉水性,不過看著水位下降的速度,再過幾天估計就可以人直接過河了!”
“哦?真的?那就太好了,那我就在等他幾日!”羅汝才非常開心。
秦翼明久等了幾日,羅汝才的大軍還沒有“如約而至”,他以為羅汝才是不敢過河,不過宋獻策分析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