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軍需官的腦袋的腦袋掛在大營寨門上,隨后貼出告示,說費老頭貪污糧餉,經查明屬實,就地陣法,以后大家的口糧將如實發放。
再加上秦翼明事先安排在鬧餉隊伍中間的人帶頭宣揚,這幾日番薯粥越來越稀,全部都是因為這總軍需官私扣軍糧所至,總兵秦翼明根本不知情,現在這罪魁禍首的已經被就地正法了,大家出了惡氣,也就跟著散了。
盧九德本來對秦翼明就非常生氣,現在自己的軍需官被殺了,他就更生氣了,他不是憐惜自己的人,而是覺得秦翼明往他的身上潑臟水,他盧九德的軍需官克扣糧餉,大家會怎么想,肯定會想到時他盧九德授意為之。
“混蛋,這個該死的混蛋,哀家看他對哀家懷恨在心,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哀家,置哀家于不義之地,這個秦翼明真是可惡之極!”盧九德破口大罵。
陳元捷在一旁道:“監軍大人,他這是自己做好人,讓你背黑鍋啊,這秦翼明真陰險!”
“哼,傳我命令,拔營撤軍,咱們不跟他玩兒了,咱玩不過這個混球!”盧九德恨恨道。
陳元捷大急,道:“監軍大人,萬萬不可啊,這要是讓高公公知道了,那可不妙了,高公公對這次圍剿張獻忠,解救南陽的事情,可是看得很重的,現在朝廷上正是首輔張至發和兵部尚書楊嗣昌兩位大人斗得最厲害的時候,大家都在看著這場大戰,等著大戰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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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捷的提醒,讓盧九德清醒了過來,若是這件事情毀在他的手里,估計回去后,高起潛會撥了他的皮!
可是吃了這悶虧,他還不能發作,他實在渾身發癢,這口惡氣他不出過不得。
盧九德努力壓制內心的憤怒,雖然他知道秦翼明也是被逼無奈,用了這種辦法來穩定軍心,可是他還是很來氣,原來一開始秦翼明用他的人當軍需官就想好了要殺此人的,現在他也看明白了秦翼明的陰險狡詐,內心又氣又寒。
“哼,處處受氣,哀家還沒辦法發作,咱何時吃過這樣的啞巴虧啊,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副將陳元捷站立一旁,看著氣呼呼的盧公公,腦袋快速轉動,他在想著用什么辦法能夠討好眼前的這位太監。
“公公,別看現在秦總兵多威風,依卑職看此戰兇多吉少,到時候公公在皇上面前參他一本,這秦總兵定然吃不了兜著走。”
“哼,惡人自有惡報,不過,陳副將如何看出此戰兇多吉少?”
“公公還不知道吧,現在很協從營多人半夜偷渡過河,投降到對面去了!”
“什么?還有這種事情?投降張獻忠?”盧九德不敢相信,在他眼里,張獻忠只是一個反賊,能夠有什么前途。
“是的公公,秦總兵之前大敗曹操,還收著人家的兩萬多降兵呢,也就是協從營的人,曹操就在對岸,他們能不偷著跑么,他們的家人可就在對岸呢。”
“看來是人心浮動啊,現在軍糧還不曉得能不能準時到達,而且天氣越來越冷,拖下去很多人肯定受不了,我看拖下去這隊伍會散!”
秦翼明大營。
最近協從營逃跑的事情,李成早就報告給了秦翼明,可是秦翼明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好辦法,于是就找來大家商議。
秦翼明多了一個心眼兒,讓左夢庚列席一側,對秦翼明的舉動,楊九一、李成、猛如虎、艾萬年等人不理解,不過也沒有好說的。左夢庚是欣喜非常,秦翼明如此看重他,他覺得秦翼明當他是兄弟,其實秦翼明的想法非常簡單,某偉人說過,世界是我們的,也是兒子們的,但最終還是那幫孫子的,左良玉年事已高,沒有幾年活頭了,后來人秦翼明可是知道,這左夢庚可是繼承了左良玉八十萬軍士,投降了滿清,如果現在他能夠跟左夢庚關系搞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