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俺以前是個走江湖耍猴的,走南闖北多了,這口音也就跟著走樣兒了。阿花,來,給幾位兄弟表演表演咱們的絕活兒!”
阿花似乎能夠聽懂小猴的話,現場就開始蹦跳起來,它竄到小猴的頭頂,騎著小猴的腦袋,揪著小猴的耳朵,這些滑稽動作,加上它那可愛的紅肚兜,立刻讓那些巡邏兵欣喜若狂,心里樂開了花。
“這小子是個人才啊,不如咱們獻給大王吧,大王一定很高興的!”一個農民軍提議道。
“是啊是啊,大王肯定很開心!”
“恩,這是個好主意!”
那巡邏兵看著小猴肩膀上的阿花,深信不疑,這的確是個耍猴的。可是他們也看上了這個耍猴的人,這太能逗樂了,他們的生活本來就是枯燥乏味,能夠讓人樂一樂的東西,都特別稀罕。
“就一耍猴的,沒有什么問題,跟我們走吧,天兒冷,找個地方烤烤火。”旁邊一個士兵催促道。
“行,跟我們走,那個耍猴的,你們大將軍在北邊,這南邊是八大王的大營,你是往北走,還是跟我們走?你們的大王可不行,十幾萬人被秦賊的一萬人打得稀巴爛,還是跟著我們吧。”
“是是是,謝謝大哥好意,可是我是跟著曹操的,這不太好吧。”
“呵呵,兄弟,你有這手藝,到哪里都有飯吃,跟著我們吧,我們是看管糧草的,伙食最好,你去其他的地方還不一定有口稀粥喝呢。”
小猴原本是想推辭的,可是一聽是管糧食的,來了興趣,問道:“真的有吃的?我已經好多天沒吃上一口了!”
“呵呵,那是當然了!現在義軍都在后撤,我們馬上也要去黨子口了!”
“黨子口?去那里干嘛?”
“糧食在那里啊!”
盧九德在碰到了張獻忠的主力后,雖然他故作鎮定,可是到了深夜,他就命令大軍連夜逃跑了,兵事他不動,可是在宮廷里待了多年,他對危險有著極為敏感的嗅覺,他感覺不太對頭,于是慌不擇路地逃跑,平日里只坐馬車的他,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了,騎著快馬往堵水河方向奔逃。
翌日中午,盧九德撤退到了左良玉的鄧縣,盧九德與左良玉合兵一處,這個時候的盧九德已經沒有了過河時候的氣勢與壯志,那時候他還想著建功立業,這個時候他卻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如何保住性命。
左良玉知道盧九德因為碰到了張賊主力而倉皇而逃后,內心一陣鄙夷,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太監,這個領著兩萬大明精銳的太監,眼中漸漸沁出淚意,嘴唇無法遏制地顫抖起來, 迸出強烈的恨意和鄙夷。
雖然內心諸多不滿,但是左良玉還是強忍了下來,盧九德也感覺到了左良玉的不滿,不過還是說道:“左總兵,在下不懂兵事,前方可是有流賊的大軍主力啊,咱家看那氣勢嚇人,他們哪里是一群流賊啊,他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啊,左總兵,咱們還是撤退吧,反正現在南陽之圍已解......”
左良玉聽著煩悶,微慍道:“一字長蛇陣的奧妙之處就在于,敵攻左翼,則中右翼可以迂回包抄,敵攻右翼則左中翼可以包抄,敵攻中路則兩側包抄,咱們現在的陣型就跟獵人狩獵一般,只要盧監軍能夠堅守一日,我和陳總兵就可以即使趕到,到時候圍而殲之,張賊必敗......”
“左總兵,你說的咱家不懂,咱家就是覺得危險,不想讓將士們白丟了性命,左總兵這是在責備咱家么?”
左良玉臉色不悅,不過馬良文出來插話道:“盧監軍說哪里話,盧監軍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我們左總兵以后還要監軍大人多美言呢,盧監軍千萬不要誤會,我們將軍也是一時心急。”
盧九德聽了這話,臉色和緩了許多,左良玉聽到馬良文的提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