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看自己家小姐臉上不斷變換神色,有緊張,有開心,有滿足,還有神往......
亢勝男看完了自己的信件,然后放入抽屜鎖好,感嘆道:“哎,傻子!”
翠兒被亢勝男一句傻子弄得滿腦子漿糊,這親昵的口吻肯定是說秦翼明的,可是......
“小姐,秦老爺是傻子?秦老爺是不是在心里說如何如何想念小姐你啊,哎,癡男怨女,分割兩地,望斷白云啊!”
亢勝男嬌眸瞥了一眼翠兒,假嗔道:“你想的什么呢,那個沒良心的,他才不會為了兒女情長牽腸掛肚呢!”
亢勝男眼里,秦翼明必快意人生,也如同那些花兒一樣,不為誰等待花期,不為誰綻放容顏。于紅塵不屑萬丈喧囂,置兒女情長于風間笑談。可是這并不影響她自己恪守一份開花的追求,在有限的光陰盡情的釋放生命的妖嬈與莊重。不求完美,只要花開一次,便要傾其所有,淋漓盡致。哪怕無人欣賞,哪怕無人疼愛,哪怕自己要長守漫漫長夜。
亢勝男忽然有點惆悵,想到秦翼明,那寬厚的堅實的背影,給她安全感,給他溫暖的背影,在那一瞬間,讓她感動的背影,在那一瞬間,讓她愿意跟隨一輩子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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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枝如畫,桃李似夢。古道之外,有千古江山美人懷,有百世風流代代來。有兒女情長豪歌頌,有風雨如磬英雄還。那茫茫的水跡,飄飄灑灑,那湖水云煙,青紗渺渺。
“江南,德安,好想回去!”亢勝男是個感性的女人,雖然好強,可她始終還是個女人,同時也是一個思戀自己情人的女人,此時她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陷入自己的過往回憶中,陷入那種似在不在的溫暖之中。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個可惡的秦翼明欺負小姐了,哼,下次再見,翠兒幫小姐好好的罵他一頓,替小姐出出氣!”翠兒看亢勝男此刻渾渾噩噩的,很是心疼。
亢勝男從思緒中醒來,淡然一笑,道:“翠兒瞎說什么,晚上將劉公子請過來。”
翠兒不解,問道:“小姐,請劉公子過來干嘛?”
亢勝男指著桌上的信,道:“那傻子想當湖廣大都督,哪有這樣要官的,到時候滿朝文武必然強烈反對,首輔和兵部的大人們更是不會同意,你說他傻不傻?”
翠兒搖頭晃腦道:“小姐,翠兒不明白!”
亢勝男笑道:“呵呵,翠兒,如果你想讓我給你每月長一兩的月錢,你會怎么開口?”
翠兒小聲喃喃道:“翠兒不敢,但是翠兒會開口要五兩,這樣得到一兩的可能性會更高!”
大明朝廷朝會上。
最近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因為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勢力黨羽,以前牽動朝廷的大事兒是與大清的議和,可是數月來,一直都沒有個結論,崇禎也是非常的猶豫不決,這一拖就是幾個月。議和沒有結論,但是朝廷江淮剿匪的事情卻是迫在眉睫,每天都有塘報和下面大將總兵的奏折傳到京師,傳到朝堂。
現在江淮剿匪已經告一段落,雖然沒有剿滅張獻忠和羅汝才等巨寇,可是也重創了流賊的實力,在大明朝廷看來,這也算是大功一件。
對于明末的農民起義,大明官方,在崇禎一朝,一直都有兩種意見,一種意見就是徹底剿滅流賊,最典型的代表就是洪承疇和孫傳庭,第二種意見就是主張招降流賊,這種意見在朝堂上是主流,特別是戶部的官員,主要原因就是太倉沒有銀子,剿匪需要錢,可是他們卻拿不出錢來。所以在楊嗣昌提議熊文燦為剿匪總理的時候,幾乎沒有人反對,因為熊文燦一直一來的手段,都是納降!就是楊嗣昌的死敵張至發都沒有反對,他也只是想利用熊文燦在這個過程中的過錯,扳倒楊嗣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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