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請。”
呂嵐來到華清宮時,杜若笙坐在正殿內(nèi),正與幾個侍女談笑。
見呂嵐來此,杜若笙卻毫無反應(yīng),直到呂嵐輕咳了一聲,杜若笙才開了口:“見過母后,母后前來怎也不通傳一聲。”
“皇后倒是好興致,哀家派人請你你說不得空閑,原來是在宮中與些不知身份的婢子們嬉鬧,皇后可還有皇后該有的德行!”
那幾個女婢一聽呂嵐所說,立刻下的跪了下去,杜若笙本來臉上掛著笑意,也漸漸散去,看了看嚇跪在地的女婢,改了面色,淡聲道:“母后,這是何意,臣妾與自己宮中的婢子們關(guān)系親切,難道母后也要干涉不成嗎?”
“你是皇后,皇后就該有皇后的樣子,怎能與此等身份低賤之人廝混!”
“況且,你說你是杜若笙,卻沒有證明,一個半年前就死在這華清宮的人,如今卻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依哀家看,你的身份倒是可疑的很呢!”
呂嵐緩緩走近杜若笙,言辭犀利。
“母后信也好,不信也罷,畢竟臣妾是皇上的皇后,只要皇上相信臣妾,任是誰有什么不妥,都是無用的不是嗎?”杜若笙氣勢不減,回應(yīng)道。
呂嵐看向杜若笙,這個杜若笙既不像半年前死去的那個杜若笙,也不像那個與杜若笙長相相似的慕笙,她是一個完全陌生卻又讓人十分熟悉的人。
呂嵐就這樣死死地盯著她,像要把她看穿一般,但卻只看得了個表象。
“你到底是何人!?”呂嵐靠近杜若笙,壓低了聲音在她身側(cè)質(zhì)問道。
杜若笙向后退去,躬身溫聲道:“母后,臣妾是您的兒媳,皇上的皇后,東川的二公主,杜若笙啊。”
呂嵐廣袖下的手,緊握,指甲已經(jīng)壓紅了手心。為尊書院
“皇上駕到。”兩人正在暗中叫著勁時,門外的通傳聲再次傳來。
顏卿寒走進(jìn)正殿時,恰好看見了對立而戰(zhàn)的二人。
“母后,您在們會在此?”顏卿寒走上前,問道呂嵐。
“哀家請不動你的好皇后,所以只能屈身前來,皇上還是好好管教才是。”呂嵐語氣中盡帶譏諷。
“母后何必與若笙置氣。”
“哼。”呂嵐聽到顏卿寒的話,更是氣甚,而后怒目離去了。
呂嵐走后,顏卿寒看向杜若笙,開口道:“母后又為難你了?”
“為難?只怕現(xiàn)在你母后已經(jīng)沒那個能力了。”杜若笙淡聲道。
杜若笙轉(zhuǎn)過身,出了正殿。
顏卿寒靜靜地跟在她身后,杜若笙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映雪庭。
不知不覺間,盛夏時光已經(jīng)流過,天氣也漸漸涼了起來。
映雪庭的玉蘭樹,花瓣也開始翩翩落下。
這一片白芒,倒是美麗。
“我倒是從沒問過你,為何會喜歡雪呢?”顏卿寒在杜若笙身后,輕聲問道。
“初見時,只是驚奇,它很美,是那樣的純潔,那樣的清冷,不染一絲污穢。”
“你知道嗎,你就如雪一般,潔凈而美好,清冷卻靜雅。”顏卿寒柔聲道。
杜若笙轉(zhuǎn)身看向顏卿寒,“不,或許從前的我與它還有相似之處,但是如今卻不是了,因為心已經(jīng)不再純凈了,就連這雙手也是如此。”
杜若笙說著,抬起了雙手,雙眸看向那雙纖纖玉手,這雙手早就沾滿了鮮血和哀怨了,又怎么會是一塵不染呢。
顏卿寒握住了杜若笙的雙手,杜若笙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擾動了。
“從今往后,你還是從前的那個你,那些事情由我來替你做。”
杜若笙將手抽離了出來,“有些事情你代替不了的,顏卿寒,謝謝你,為我建了這座映雪庭。”
“我心中所期也算是實現(xiàn)了。”
顏卿寒始終不明杜若笙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