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若笙回到皇宮后,就一直沒有去瞧過呂嵐,她遇刺到現(xiàn)在也過了數(shù)日了,自己也該是時候會會她了。
“落玉,為本宮梳妝,本宮今日要去看看母后。”杜若笙一早起來,一副雅興十足的樣子。
“娘娘,好好的,咱們?yōu)槭裁匆ヌ竽锬锬抢铩!甭溆裰捞蠛投湃趔现g不對付,這如今太后不滋生事端,杜若笙又為什么偏要往上迎,這讓落玉很是費解。
“于情于理,本宮都該去瞧瞧的不是嗎?”杜若笙淡聲道。
“可……”落玉欲言又止,杜若笙知道她想說什么,可是有太多的事情還是落玉不知到的,她以為她還是從前那個杜若笙嗎,早就不是了。
“別誤了時候了,快些吧。”見杜若笙催促道,落玉手上得動作也緊了起來。
很快,杜若笙梳整好,一身黑邊紅色宮裝,潑墨般的長發(fā)被紅色的絲綢緞帶豎起,美的令人窒息,這是不同于昨日的素雅柔和之美,她渾身有一種特殊的氣息,冰冷、高潔,就像一朵淤泥而不染的冰蓮。
在落玉看來這哪里是要去探望,分明是要去宣示主權,不過自家娘娘有這樣的高明霸氣,她心里也跟著開心,這回太后在想傷害娘娘,怕是沒這么容易了。
壽康宮,太后呂嵐聽到杜若笙來時,還有些驚詫。
自己沒找她的麻煩,她反倒還送上門了。
“讓她進來吧。”呂嵐還躺在床榻之上,雖然傷已并無大礙,但是以她這個惜命的程度怕是還要在床上躺上個七八日。
若笙徐徐走來,呂嵐見到她時,眼底就已盡是不悅了。
“臣妾見過母后,臣妾來遲了,還望母后莫怪。”杜若笙問了安,恭敬道。
呂嵐抬眼看向她,莫怪,她給自己責怪她的機會了嗎,如今自己權勢被她和顏卿寒掌控,自己哪里來得反抗的能力。
“皇后能來哀家就已經(jīng)很欣慰了,又合乎早晚呢。”呂嵐幽聲道。
杜若笙嘴角劃過一絲笑意,隨后一臉親切的走到了呂嵐的身旁。
恰時,一個女婢從殿外端了藥走進,杜若笙看到,順勢說道:“給本宮吧,本宮來喂母后便可。”
那女婢只得乖乖的將碗遞給了杜若笙,杜若笙結果碗,一邊用勺子濾著碗里的藥,一邊一遍遍輕吹著,隨后道:“本宮想和母后說些悄悄話,母后不如讓其他人先行告退吧。”
杜若笙看向呂嵐,那聲音分明不容拒絕,呂嵐淡然自若,輕聲道:“其他人先退下吧。”
一眨眼,殿內(nèi)就只剩下呂嵐和杜若笙兩人了。
杜若笙不緊不慢的盛起碗中的藥喂向了呂嵐,勺子送到呂嵐嘴邊時,呂嵐則緊緊地閉著嘴,目光肅立的盯向杜若笙。
杜若笙淺笑,隨即溫聲道:“母后,喝藥了。”
“你到底跑到這里來想做什么?”呂嵐幽幽道。
手仍保持著原狀,呂嵐卻被她的話激怒了,一把打開了藥碗,藥碗落地,藥也隨之撒了一地。
杜若笙掃了一眼地上破碎的藥碗,臉上的柔意一掃而空,冷眼看向呂嵐,淡淡道:“母后這是何意?”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別以為哀家不知道你重新跑回來是為了什么?!”呂嵐厲聲道。
杜若笙嗤笑不止,虧呂嵐這般的不可一世,竟然會把自己比作一只雞,真是可笑!
“你笑什么!?”呂嵐被她的笑激的更甚。
“笑什么?笑你愚蠢至極罷了,你做的的那些事,你早該想到有一天是要償還的!”杜若笙凝了笑,肅聲道。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憑你們那點小伎倆就能對付得了哀家嗎!?”呂嵐仍叫囂道。
“別忘了,皇上終歸是哀家的兒子,打斷骨還連著筋的,你還真的以為他會對你們的所作所為無動于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