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王府離皇宮并不遠,所以方蘭芝等人出了宮,沒過多久就到了方式王府。
瀟沂在趕來輕蕭的路上,心一直緊緊揪著,他和杜若笙雖然氣脈相通,但是受了傷的那一方的脈象會比能感知到的一方更加薄弱。
此時瀟沂已經(jīng)能感受到身體慢慢變得愈加不適,杜若笙只會比她嚴重,而不會輕半分。
他只希望在他趕到之前,她可以堅持下去。
輕蕭內(nèi),杜若笙仍坐在正廳內(nèi),看著院內(nèi)忙來忙去的人們,視線一點一點模糊了下去,隨后就沒了意識。
……
她在醒來時,眼前出現(xiàn)的人,令她未曾想到。
瀟沂面色蒼白,眉間緊蹙,正憂切的看著他。
“你總算醒了。”這是杜若笙清醒后聽到的第一句話,來自瀟沂之口。
“你你何時來的?”杜若笙氣弱無力的說到。
“來了有一會了,你中毒了,你自己不知道嗎?”瀟沂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責備。
“知道,但是眼下情形,已經(jīng)容不得在想那么多了。”杜若笙淡然道。
“輕蕭的事情”杜若笙眸中帶這些愧疚,說著,“我都知道了。”瀟沂接過了他的話應道。
若笙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瀟沂的眉間平了下去,似乎情緒比之前緩和了一些,她以為瀟沂會大怒,會控制不住自己,卻沒想到他會是這般從容淡定的樣子。
“我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我沒有保護好他們”若笙再次開口,自責到。
“這怎么會是你的錯,況且你不是早就不認我這個師父了。”瀟沂淺笑道,就好似從前的那般模樣。
怎么會與她無關,終究這場仇恨爭斗中,也有她在其中。
“可我也從沒想讓他們受到傷害。”
聽到這話時,瀟沂的笑容也逐漸消失了,是啊,他們本就是無辜的,也是因為他們這些無辜之人被卷入了這場仇恨之中。
“對了,你怎么樣,你的臉色也很差。”若笙現(xiàn)在也大概明白了瀟沂怎么會知曉輕蕭的事了,這一來一去的她竟忘了自己和瀟沂氣脈相通的事情了。
“我沒事,只要你快點好起來,我自然就好了。”
“這毒不好解,或許唯一有辦法的就是你師娘了,可是現(xiàn)在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
“你們遇到了誰,師娘為何會受傷,還有月煙也傷得如此重,你又是怎么中的毒?”
“那人應該是之前你在壽康宮與你交過手的人。”
“他也出現(xiàn)了?”當初在壽康宮暗刺呂嵐時,那人雖與瀟沂交過手,但瀟沂對他印象卻不深,現(xiàn)在聽到若笙提起,也才又重新憶起。
若笙點了點頭,又道:“那人與你師娘相識,叫秦子衡,你可曾知曉或聽聞過此人?”
“秦子衡”瀟沂思考了片刻,似乎是沒什么印象,搖了搖頭。
“罷了,此人暫且不問了,你師娘和月煙如何了?”
“還在昏睡中,不過都已無大礙,傷勢已經(jīng)控制了,只是耗力太久,過于體虛。”
“嗯,那便好。”若笙聽后,也放下了心。
“你的毒還未解,我只是暫時替你壓制了,顏卿寒現(xiàn)在還在宮中等著消息,你還是盡快返回宮中的好。”
“可是輕蕭”
“不過,顏卿寒的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瀟沂是真的不明。
“是有人給我傳了信,說輕蕭有難,我去找了他,他才派人與我同去的,不過我趕來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以現(xiàn)在的形式,她不能再讓瀟沂知道更多了。
瀟沂似乎并沒有疑慮,微微頷首。
“齊光他們呢?”說了這么多,若神才注意到屋內(nèi)只有他們二人。
“我讓他們都候正廳了。”瀟沂說到。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