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杜若笙帶著輕蕭的人準備啟程了。
臨行前,蘭念看著她,將一瓶白色藥瓶交給了她。
“這是紫菀護心丹,可以在危急關頭救命的,一定要收好,僅此一顆?!背揭輰⑹虑槎几嬖V了她,對于眼前的這個女子,蘭念確實有幾分欣賞的。
而一旁的月煙,也是十分敬佩。
“謝謝蘭念前輩,我會平安歸來的?!倍湃趔蠝\笑道。
“嗯?!碧m念頷首道。
杜若笙已經轉身離開時,旭凌突然從身后抱住了她,聲色中盡是擔憂:“師姐,你一定要小心啊?!?
杜若笙轉過身,蹲下身,撫著他的頭,溫聲安慰道:“旭凌,在門中好好聽蘭念前輩,月煙姐的話,知道了嗎,等師姐回來了,就帶你去萬朝城中逛長街可好?”
旭凌蹙著眉,點了點頭,隨后,伸出一小手指道:“我們拉鉤?!?
杜若笙伸出一只手勾住了他的手,道:“拉鉤,絕對不食言?!?
道過了別,杜若笙知道該走了,在眾人憂忡的目光下,她帶著輕蕭數千名弟子離開了。
而萬朝城內,瀟沂也帶著近十萬精兵出發了。
這一去,顏卿寒站在高臺之上看著他們陣勢浩蕩的隊伍,確實滿面憂容,他擔心杜若笙,他亦不知,瀟沂又能否真的護好她的安危。
他心中起誓,這一去歸來,他定是再也不會讓杜若笙離開他半步,就算栓也要把她緊緊拴在自己身邊。
不知從何時起,他現在竟然已經一刻也離不開她,她不在的這些日子,他的心中出了哀愁,再無其他。
或許是失去過得才懂得珍惜,如今他才感同身受了。
杜若笙和瀟沂是分兩路出發,所以他們碰不上面。
而邊防的曼史那一族,已經將萬朝邊關的防御攻破得差不多了,此刻的他們像一群野蠻兇殘的野狼,蠶食著弱小的一切,盡情彰顯著自己的勝利之喜,狂歡雀躍,而顏卿寒一直的無所作為,更加讓他們放肆猖獗,此時,他們還在慶賀,殊不知,獅子也正一步步靠近著,準備將他們消食殆盡。
杜若笙一身翠色羅衣,白色外紗披身,手持流水,銀白的劍身與衣衫相映,冷秀飄悠,好似謫仙一般。
她身后跟著的是數千名輕蕭子弟,皆是白衣飄飄,好似凡仙。
只是,沒人知道他們這一去,是為了上戰殺敵,血染河山的。
“師姐,我們趕了很久路了,要不要讓弟子們休息一下。”跟隨在杜若笙身邊的一個叫劉方的弟子,提議道。
從他們出發,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四個時辰了,眾人更是連水都未喝上一口,杜若笙思索了一下,道:“穿過前邊的樹林,有一片河湖,大家在那里休息一下吧?!?
“是,師姐?!?
這條路杜若笙已經走過數遍了,對地形環境更是了如指掌,只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多做停留,他們必須敢在瀟沂與曼史那一族正面交鋒之時到達東川,從東川直奔萬朝邊防。
穿過了樹林,杜若笙勒停了馬,眾人也跟著停了下來,在這里稍作休息調整。
杜若笙下了馬,拿了水囊到河邊打水。
打水之際,方才名叫劉方的弟子走到了杜若笙的身旁,“師姐,從這里趕到東川要多久?”
杜若笙在心中大概盤算了一下,道:“約莫七日,可是現在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我們必須在四日內趕到。”
他們和瀟沂的距離不同,瀟沂一路若是平順,約莫就是兩日的時間,他們四日能趕到就已經是極限,可就算極限還是慢,所以他們只能更快,不能再慢了。
“四日,這這根本就不太可能??!”劉方有些驚然,從萬朝到東川的距離有數百里遠,若是以這種情形到達東川,只怕他們體力也會浪費大半,又哪里有精力備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