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松開了手。

“說吧，你究竟和太后都預謀了些什么。”

顏卿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涼薄，像是早已看穿了一切，如今不過就是在等她的一個開口罷了。

方蘭芝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了口：“小皇子的確死于隱疾，臣妾也是為了自保才會陷害皇后娘娘，茯苓粉也是臣妾在太后的指令下在小皇子死后給他服下的。”

聽到這些，顏卿寒并不驚然，他的反應更像是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的一般他很淡然平靜，一直沉默著。

“一切都是母后指使你做的？”良久，顏卿寒才幽幽脫口出這么一句。

方蘭芝愣了一下，才又道：“是。”

其實，對顏卿寒而言，方蘭芝說的話可真可假，而以他對呂嵐和方蘭芝的了解，沒有呂嵐的支持，方蘭芝也不會有這般膽子，更沒有那樣的謀策，這背后必定有人相助，如今她們的聯手的船翻了，方蘭芝這么做也已然是最明智的選擇了，如她所說明哲保身。

只不過，如當初對待她父親一般，大義滅親，異曲同工之妙啊。

“朕再問你一句，你若有半句虛言，朕現在就要了你的命。”顏卿寒冷厲的目光落在方蘭芝的身上，讓方蘭芝不禁心生了寒顫。

方蘭芝重新低下了頭，不敢再看顏卿寒的視線。

“你口中的皇子，真的是朕的孩子嗎？”聽到顏卿寒的話，方蘭芝的瞳孔瞬間放大了，她應是沒想到顏卿寒會懷疑到這里。

她心中有一絲怯然，如果自己說出了真相，那顏卿寒能放過自己嗎？不過現在的局勢也很明顯的告訴她了，進不能生，退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見到方蘭芝沉默，顏卿寒的心中多少有了定奪。

“不是。”

而在方蘭芝回答出的那一刻，顏卿寒的心就如陳石落了湖底，毫無波瀾，死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