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北峰峰頂,云霧繚繞,在這清晨里,更是宛如處在仙境之中。
峰頂?shù)囊粔K巖石上,一個少年手握一把鑌鐵槍,目光望著山下的云霧,盡管腳下就是千丈高崖,眼中也盡是泰然自若的神色。
少年身高七尺五六,但臉龐卻是出奇的成熟,雙目有神,眉分八字,隱約間透露出一股威嚴的氣息,不僅如此,在他身上,幾乎看不到一絲稚嫩的存在。
呼吸間,那個少年動了起來,手中的長槍在山頂?shù)脑旗F中飛速攪動,隨著身形而飛騰而起,時而如同翻江倒海,時而好似蒼龍?zhí)胶!?
一把鐵槍在這少年的手里使得風生水起,招式變幻莫測,真可謂是“一點寒芒先到,隨后槍出如龍!”那少年縱身一躍,到了巖石下方,雙腿一發(fā)力,已經(jīng)往南邊狂奔而去。
南峰處,千丈峭壁前,立著一位老者,老者仙風道骨,須發(fā)皆白,看上去至少在七旬以上年紀。
老者仿佛是事先預料到一般,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目光投向遠處的一條山路。
嚴格來說,哪里并不算路,只有一條近乎垂直的峭壁,被荊棘和雜草枝葉所覆蓋著,令攀巖者望而生畏。
老者卻是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那峭壁頂端,布滿青筋的手臂雖然蒼老,卻不失年輕時的力道,一雙堅毅的眼神中,宛如一潭深山中的湖水,折射出這位老者不平淡的一生。
突然,那道峭壁邊傳來了猛烈的撞擊聲,仿佛有人在用錐子狠狠得鑿進巖石里一般。
目光一動,那個老者的雙眼中,透露出了一股認可,看向那峭壁的同時,那鶴發(fā)童顏的老者,肯定的點了點頭。
呼吸間,一道身影騰空而起,一步躍過了峭壁的最頂端,很快,那人穩(wěn)住身軀,已經(jīng)平穩(wěn)落在了地面上。
少年的身形沒有停下,而是一步踏上前,飛起一腿向那老者踢去。
老者呵呵一笑,在原地卻是一動不動。
少年的眼神中,閃過了一道驚愕,但是腿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減弱。
“砰!”
那老者只是左手抬起,便格擋下了少年的力一擊。
少年站穩(wěn)了身子,也不氣餒,雙手互搏,猛烈的攻擊襲向那名老者。
“砰!啪!”
那老者身形雖然不斷后退著,臉上的神色卻是輕松自若,要知道,他可是始終只用一條手臂在抵擋著少年的力!
少年幾乎是汗如雨下,雙腿,雙拳齊上,在這老者手里竟也討不到絲毫便宜!
“師父身手了得,徒兒岳飛甘拜下風!”那少年見取勝無望,便停了下來,單膝跪下,雙手抱拳語氣誠懇說著。
“嗯,有自知之明,想必你在老夫門下十年沒有浪費光陰!”老者眼中流露出一股贊賞的神態(tài),語氣淡然道:“鵬舉,你起來吧,有事也不必過謙,你可記得自己是何時拜入我周桐師門?”
岳飛愣了一下,思索片刻,站起身來語氣堅定說:“回師父,徒兒五歲時師從您門下,學文習武,至今已經(jīng)十載有余!”
周桐微微點了點頭,走到了岳飛身前,語氣平和道:“徒兒,你可知為師今天把你叫來這華山南峰是何用意?”
“這……”岳飛略一思索,笑了笑:“師父可是愿意放徒兒下山了?”
“你啊,還得多讀詩書,性子沉穩(wěn)些。”周桐看著岳飛,仿佛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模樣,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為師確有此意,不過,我有些事得告誡你。”
“師父請講,徒兒洗耳恭聽!”岳飛站直了身子,神貫注的聽著。
“以前因為一些原因,為師有很多事不曾告訴你。”周桐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你有四個師兄,大師兄乃是河北三絕,人稱玉麒麟的盧俊義,他的馬上功夫天下第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