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江南,杭州城中。
城中心處,一棟高大的尖頂狀建筑物內。
室內聚集著的,只有寥寥數人,但這些人的臉上,都有一股肅殺之氣,明顯不是尋常人物!
“包道乙,你來說說建康城的具體情況。”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坐在臺階最上方的木椅上,威嚴的目光中透著一絲壓抑的怒火,一張臉龐有些微微的扭曲。
包道乙雙手一抱拳,走上前去語氣低沉道:“回教主,前幾天的事雖說老夫也有監管不力的責任,但也并非老夫一人之過。”
那中年漢子冷笑一聲:“哦?那還請速速道來。”
“教主的話,我早已經往教內宣布過!”包道乙轉過了身,看著右邊的一個青年男子,冷哼一聲:“可有些人長期脫離職位,不知去向,才是建康分教這次惹上那個人,不得不撤走的原因!”
那中年漢子聽得大怒,呵斥道:“方天定!你既然身為分教主,如何不聽包護法勸告,以致于隨便和人沖突,亂了我方臘立下的教規!”
方天定身顫抖著雙膝一跪,語氣哆嗦說道:“教……教主,實在非我之過,我……我也不知道那個小子會與宇文令認識啊!”
“行了,這事到此打止!”方臘怒喝一聲,指著方天定罵道:“下次再犯,定斬不饒!”
方天定低著頭不敢說話,站起身來緩緩退了下去。
“教主。”一個二十六七上下的青年笑了笑,似有深意道:“堂堂明教何必如此畏懼那宇文令,我看不如用那兩個女人設下圈套,把那個叫董雙的小子引過來殺掉,到時候誰還能說什么?”
“怎么,厲堂主,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方臘冷哼一聲,語氣低沉道:“我昨天收到上面的情報,最近得低調行事!要是再和那宇文令起沖突,你自己難道覺得合適?”
“我說方教主。”厲天閏搖了搖頭,呵呵笑道:“屬下可沒說要大規模行動,我們只要動點手段,讓那小子一個人來,再來個先斬后奏,到時候別說宇文令,就是上面的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方臘聽完了厲天閏的話,也是眉頭一皺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能抉擇。
“我看此事不妥。”一個三十歲上下的中年漢子在一旁高聲道:“教主,我們明教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如果用綁架勒索這等骯臟手段,豈不是叫江湖上好漢小瞧我們!”
“司堂主此言差矣!”一個十七八歲上下的少年在一旁冷笑一聲,和旁邊一個年紀相仿的少女上前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說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那個董雙辱我明教,殺我兄弟在先,何須顧忌許多?”
“教主只需一聲令下,小侄方杰和金枝姐姐二人便帶人去收拾了那個董雙!”
方金枝看著上面的方臘,也肯定地點了點頭。
“行了,此事暫且擱下。”方臘端起附近桌案上的清茶喝了一口,又說道:“方杰聽令!”
“屬下在!”
方杰站起身來,目光堅定說道。
“你和金枝、厲堂主兩人一起去一趟歙州,讓鄧長老和龐長老二人把軍隊收斂一些。”方臘頓了頓,語氣嚴肅了起來,“然后你們就留在那里,防止官軍的探子滲透!”
“遵命!”方杰雖然不情愿,也只得微微一彎腰,隨后和方金枝、厲天閏二人轉身出了大廳。
方臘坐在椅子上,神情顯得有些悵然,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一般。
過了半天,方臘重重地嘆了口氣,正想說什么,卻被一道聲音給打斷了思路。
“報,有一人自稱東平府兵馬都監董平,說有要事求見教主!”
“嗯?董平?!”方臘猛一站起身來,眼神中閃過一道精光,“杜微,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