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英看著倒斃于地上的高衙內,只是冷哼一聲,也不回答張清的話。
“官人,這事不能怪夫人。”引兒微微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是高衙內他輕薄與夫人,事情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的。”
張清聽到這里頓時眼中冒火,拳頭死死攥了起來,語氣低沉說道:“此話當真?”
引兒點了點頭,怕張清不相信,又指向那幾個目瞪口呆,還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幫閑,“就是他們,這些人就是那高衙內的同伙!”
張清轉過身去,冰冷的目光掃視著那幾個幫閑,一步步往前走去。
“張……張清,你別太猖狂了!”那幾個廢物嚇得雙腿打顫,口中還在高聲呵斥:“居然敢謀害衙內,待高太尉知道了此事,必定不會放過你九族!”
說完,那幾個人已經往街角一路狂奔而去。
張清冷哼一聲,回過身去走到了瓊英身邊,嘆了口氣說道:“娘子,事已至此,我等只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是我給你惹麻煩了。”瓊英語氣淡然說道:“對不起,我們好不容易在這京城能安下家來,沒想到又得去隱姓埋名過日子。”
“你說什么呢!”張清低喝一聲,“這廝如此囂張,殺便殺了,我張清的夫人,天下還有人敢欺負不成!”
“行了,先回府中整理一番,馬上離開這東京城!”說完,張清便牽著瓊英的手,準備往自家府中而去。
“且慢,張清兄弟!”唐斌一把拉住了張清,臉上帶著一抹凝重的神色,“如今事情已經犯下,你還能到哪去?干脆和我一起回東平城得了,董平大哥義氣參天,必定會重用兄弟之才啊!不好過去江湖中闖蕩,浪跡天涯?”
張清聽唐斌一說,沉默了片刻,還是微微搖了搖頭,“兄弟,你聽我說,我這次是要去投那雙鞭呼延灼,一是我曾經與他有大恩,去投他那里正當合適。”
“二來,呼延灼那有神醫安道的消息,我父母身染重疾只有安神醫才有可能治愈,不然我豈會與高俅這等狗官同朝!”
唐斌眉頭一皺:“兄弟,你……”
“行了,此事我意已決!”張清擺了擺手,向前方大步走去,走了一陣子,張清又轉過身來一拱手,開口說道:“唐斌兄弟,幫我轉告董平哥哥,如果等我治好了父母的病,一定不會忘了去助他一臂之力!”
唐斌愣了片刻,還是微微搖頭笑了笑,也轉身往城外大步跑去。
張清回得府中,遣散了所有下人,拿了五百兩銀子,直接一把火燒了府邸,帶了家小十余人,駕十余輛馬車,往汝寧郡連夜趕路而去。
為了避免沿途官府搜查,張清化名為羽,后來到得汝寧郡,呼延灼看重張清本事,為避免高俅盤查,雖然只用張清為營指揮使,卻掌控十營兵馬,這便是后話了。
此時,陜西,延安府。
“大哥,這次的擂臺賽,你真的不參加?”岳飛看向坐在一旁的韓世忠,語氣有些疑惑。
兩人正坐在擂臺遠處的一排座位上,此時在場人群卻都聚集在一旁的箭靶面前。
“呵呵,兄弟,今天可是你的主場!”韓世忠雙手抱在肩膀上,笑了笑:“這一次的營指揮使選拔主考弓箭,我可不如岳飛兄弟你!”
“大哥謙虛了。”岳飛笑著擺了擺手,也不再說話。
沒想到,自己不過參軍一個月,立下了幾次戰功,就有機會來參加這次的營指揮使選拔!
“下一位,三營百夫長岳飛!”
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頓時場上所有人的焦點都轉移到了岳飛身邊。
“大哥,那我先走了。”岳飛站起身來,對韓世忠拱了拱手,便往靶場走去。
韓世忠昂著頭看向那片地方,他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