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意氣用事!”兀顏光看天祚帝已經失去了理智,連忙勸道:“且聽臣說幾句,再降罪不遲!”
天祚帝聽兀顏光勸了一陣,原本暴怒的情緒才稍微緩和了一些,冷哼一聲說道:“有話便講!”
今天這事恐怕不好解決!
兀顏光心中思索了一陣,這個耶律淳也不知是怎么,平時得罪了什么人,結果被這么陷害?
過了片刻,兀顏光緩緩開口說道:“陛下,以臣看來,此人雖然罪證在此,但當今有三點不可殺此人的理由!”
“哦,你倒是說說看。”天祚帝不禁冷笑一聲。
“首先,耶律淳于情于理乃是陛下您的叔父,眼前大遼與女真人血戰數載,正是生死存亡之際,若是將此人斬殺,要是女真人借此生事,必定不利于大局!”
“其次,如今正是我軍反敗為勝的上好戰機,不管怎么說,目前得依靠秦晉王手下的十萬兵馬!”
兀顏光看自己說完了兩點,天祚帝面色還是沒有什么變化,又說道:“最主要的,目前國內屬秦晉王擁護者最多,要是奪了他的兵權,恐怕國內要生亂,陛下皇位不保!”
“況且,西夏已經派人前來援助我軍。”兀顏光沉聲說道,“有了他們的萬余援軍,這次我們只要集中所有力量,或許可以把大遼丟失的國土部收回!”
兀顏光這一次的計劃,正是因為有李乾順同意和遼國結盟,派元帥任得敬率精銳鐵騎萬人前來,自己才敢對女真人發起反擊。
要是這次能順利收回國土,如果時機成熟,兀顏光甚至準備稍微休整一陣,然后帶著兩國聯軍直接攻入金國境內,一雪前恥!
“果真有如此嚴重?”天祚帝眼神一震,神態明顯有些將信將疑。
兀顏光微微搖了搖頭,取出一封信交了上去。
天祚帝接過信拆開一看,頓時大驚失色:“那些人居然如此猖狂,不把朕放在眼里不成!”
兀顏光笑了笑,坐在了天祚帝對面的木椅上,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小口,說道:“這些人中我已經安插了臥底,陛下現在可以放心收復國土,不必擔心后方生變。”
天祚帝站起身來,面龐上眉頭緊鎖著,在屋內徘徊了半天,才開口說道:“那行,元帥,既然如此,還是由你親自領兩萬兵馬回去鎮守陪都西京,朕才能放心。”
兀顏光眉頭皺了皺,說道:“陛下,眼前女真人雖然退走,難保其沒有埋伏,臣恐怕此時抽調力量不太妥當啊。”
“況且,那些地方勢力沒有什么兵權,只要穩住這頭的秦晉王,應該出不了什么事!”
說完,兀顏光心中已經是在思索著,雖然自己發現了國內的一些地方勢力意圖擁護耶律淳的計劃,好在自己提前派兀顏延壽帶人守住了西京,量那些廢物也成不了什么事。
“此事休要再說,朕意已決!”天祚帝卻是冷哼一聲,隨后一人往門外走去,也不理身后的兀顏光。
兀顏光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來,目光盯著手中那封拂菻國信使送來的求救信件沉默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雙手一用力將其撕得粉碎。
重重地嘆了口氣,兀顏光只得叫來耶律國珍吩咐了幾句,回得自家府中,獨自喝著悶酒。
天壽公主答里孛見丈夫愁眉不展,便上前勸道:“元帥,不知何事煩惱,何不告知妾身?”
兀顏光嘆了口氣,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答里孛公主笑了笑,又道:“妾身有一計策,不知元帥可愿一聽?”
兀顏光心中大喜,連忙說道:“娘子有話只管道來!”
答里孛伏到兀顏光耳邊說了幾句,兀顏光連連點頭,贊嘆道:“娘子真可謂是冰雪聰明,好計,好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