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搶我的東西吃嗎?”
女人居高臨下,15年前,他在這個位置用一根帶血的鋼管處決過一名叫馬特的特工。
情況也是這樣,已經淪為了這顆石蒜花的傀儡。
urobor醬料也是來源于這朵惡魔之花。
她以前并不是這樣的人,只不過時光洗刷了一切,一場在馮科持續了一整年的暴雨,將安布霍格掩藏在了地底。
地面上濃厚一層的鮮血藏著一把利劍,污濁的利劍代表邪惡的公正,這很矛盾,邪惡怎么能夠公正呢?
但是邪惡,血腥,殘暴,污穢,這些都是個人的感官,只是在主觀意識上的闡述和情感接受。
這把利劍刺穿了愛德華的腦干。
女人曾經就是為了食物,將光陰風險在黑暗的廚房當中,自以為將美食奉獻給世人,可是最后發生了太多事情。
本是應該像驕傲的烈火女王,可她覺得自己早已和這朵石蒜花成為同一種怪物了。
“嗯暫停營業。”
還是沒有變化。
愛德華擦拭已經風塵的安布霍格餐廳大門。
已經15年沒人光顧這家邪惡的餐廳。
使勁推了推,門被鎖死。
“今天的天氣也不怎么樣,糟糕的一天,肯定顧客也會很少吧。”
抬頭看去,天際被烏黑和陰暗遮蔽,在這種陰郁的天,馮科一年到頭都要經常見到。
也自從15年市政廳惡魔食人事件出現后,馮科幾乎就沒晴朗過。
“喂!有人嗎?”
愛德華拍著門呼喊道。
門被打開了。
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女人朝他招了招手。
“快點進來。”
愛德華趕忙鉆進了餐廳當中,他很自然的脫下身上骯臟的西服,換上了侍者的禮服。
“咳咳”
一位肥胖的食客清了清嗓子,他在馮科是一個法官。
愛德華腆著笑臉,很紳士的走了上去。
“先生,請問有什么能幫到你的。”
那位食客裝模作態的為了凸顯自己是個法官,擁有上等學識和教養,很做作的說道
“你們這個菜單的主打菜不錯,名字起得簡直是藝術一樣,只有天才才能夠想出這種名字——urobor,這肯定是一個美妙的菜肴!”
“就跟我的為人一樣,多么和藹可親,也擁有魅力!一份urobor醬料,搭配新鮮的羊腦,我都想象到這份午餐有多么的讓人羨慕。”
“-1633失去聯絡,個人定位最后停留點在馮科醫學院西南70米的臭水溝里。”
“異常搜尋小組注意,配備iv級異常搜尋措施,全面搜索馮科異常點。”
“附近最可疑的,是安布霍格餐廳15年前廢棄的地點,-1633消失的位置很相近,注意觀察,他們可是狡猾得很。”
安布霍格餐廳的門被推開。
一個面似驕陽炙熱的女人,意氣風發的走出了餐廳,留戀的摩挲著門牌。
馮科終究還是下起雨來。
天從未晴過。
一處露天酒吧,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罵罵咧咧的冒著雨奔逃,還摔了一跤,惹了路人哄笑。
安布霍格餐廳始終是暫停營業。
15年被基金會掃蕩過,就再也沒有開張過。
愛德華卻成為了一個秘密,被埋藏在深淵的石蒜花里,和尸骸與血海共舞,成為惡魔之花的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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