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簡直要尖叫起來,第一反應以為是賊,但是潛水鳥輕輕附著她耳根低聲“噓”了一下,她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哦,不是賊,是他。
蝴蝶感覺身上發冷,本能的就蜷縮了起來,像一只貓咪一樣,不由自主往他懷里縮了縮,頭往他脖頸和肩甲處貼緊了,緊緊依偎著他的肌膚。
本來就處于迷糊狀態,一時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只是呢喃不清地嘀咕了句嗯,怎么了?
黑暗中,潛水鳥沉默不語。好在蝴蝶并不是很重,抱著她還不算太沉,上手時,掂了掂,可能一百斤都不到。不過幸虧她不重,重的話這樣抱顯然就費老勁了。
不過他努力讓自己抱得穩一點,免得一個失手把她掉地上。這玩笑可開不得。
他本想找件衣服什么的,在她身上蓋一蓋,畢竟這初春的天氣,夜晚很是寒冷,他不想因此讓蝴蝶感冒。
但是黑暗中摸索了半天,也沒摸到一件衣服,就有些懊悔應該把自己的衣服拿來。不過,眼下,顧不得那么多了。
他緊緊抱著她,讓她靠著自己的胸膛,兩個人的體溫至少不至于讓她受寒感冒。
他快步走出房間,穿過客廳,然后回到自己的那個小房間,把迷迷糊糊的蝴蝶放到那張小床上。蝴蝶的身軀被推進被子里時,他也快速往被子里鉆。蝴蝶就直接被推進了墻角處。
好在這床為了節省地方,是貼著墻擺放的,不然蝴蝶說不定此刻直接就從那邊床沿被推下去了。
這床實在很小,若是兩個人平躺著,最多只能躺一個半的人,還有半個人就得懸空在外面。所以,眼下,潛水鳥就只能側著身子,貼著蝴蝶的后背這樣不至于自己會掉下去。
兩個人在一床被子里,就像兩尾豎立著的魚干一樣。
不過,這樣的好處就是首先節省地方,這么大的兩個大活人任是擠了下來。雖然擠得不算很舒適,不過好歹是容下了。
二是,彼此體溫熏蒸著對方,很是,很是暖和。
潛水鳥鼻子里不時鉆入蝴蝶的氣息,說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很淡很淡的那種香味,有點頭發的香味,還混雜著身上衣物的香味,絕對還有些她的身體的香味,總之,這種混合式的味道,很是誘惑。
他感到很滿意,他其實并沒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只是想,想這樣抱著她,感覺到她在自己的身邊。
他深怕驚醒蝴蝶,然后她跳起來反抗,所以就一動不動地擁著她。鼻子埋進她的后脖子,她真的是又香又軟的一個人。
在這個舉動前,他實則猶豫了很久,就在蝴蝶入睡后,他長久都沒有睡意。
對一個男人來說,留宿他過夜,本來就暗示著某種可能性,某種敞開和接受的意思
之前他提出這個要求時,其實也是一種試探性的行為。
雖然起初這個要求是帶著一種妒忌的心思,就因為畢霖曾經在這里居住過,他就感覺渾身不舒服。簡直一想到,就難受別扭。
這種嫉妒心,就好比在雄性動物世界里,原本屬于自己的領地,忽然就出現另外一個動物的氣息,哪怕這個動物是無意中溜達過,路過,這也是絕對不能容忍的。無論如何它都必須要重新留下自己的氣息來掩蓋掉對方的氣息。
當然,人的世界,這就變得更加復雜和隱晦了。
這個要求顯然不那么簡單,剛開始的嫉妒心,很快就會被新的要求取代。
我若踏入了你的世界,必將征服,掌控。我需要你的臣服,我要成為你的世界的王。
他也不確定,自己這個要求是否會得到滿足,其實他心里很猶疑不定,若是蝴蝶斷然地拒絕,決絕地拒絕,他也許就會作罷。他還不至于無恥到那個程度。
但是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