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買房。
最終,還是決定不買房,先開店。
梅玨本來議題,說干脆賣了老家的房子,集中資金在這里重新購置一套房子。
但是冷清荷又反對,說這樣后路全沒了,況且一點備用資金都沒有,也不好。還是留一部分的錢,作為現金流,畢竟開店這個事情,她也知道,有很多不可預期的事情。
雖說開過一次,有些經驗,但是當初手邊有個濛濛,還有杜鷗幕后很多支持,她也知道,若非杜鷗一直幫著自己,很多搞不定的事情都是他出面解決,其實開個店哪里那樣容易了。
面對這樣一個現實,冷志義也是懊悔不及。
回到家梅玨更是好一番的數落。
不過磕磕碰碰,一家人總算是經歷千辛萬苦把這事又重新做了起來。選了門面,談了租金,簽了合約,辦理了所有許可證,進了貨,重新招聘人……冷志義全身心都撲在了女兒這里,整個年一家人幾乎都沒怎么過,一直忙著這事。
開春后,總算一切又上了軌道。冷清荷就暫時租了套公寓,離店近些,每日來去方便。
生活又重新見到了陽光,但冷清荷心里那抹陰雨并沒有因此消散。回到了魔都,很多回憶自然又被重新喚起。
開始忙碌時倒還好,店開好正常經營后,她便沒有了之前那般忙碌,閑暇下來,感覺心事又如同迷霧般重重疊疊堆積了起來。
她說不清自己是否還思念著杜鷗,她腦子里還記著杜鷗的電話,怎么都抹不去的那串數字,幾乎可以倒背如流。
很多次想重新去撥一下這個號碼,只要一撥通,她幾乎可以確信,立刻就能見到杜鷗。
但又想這樣做又有什么意義?自己也答應過父母,從此不再和他有聯系。自己有了新店,有了新的生活,是到了該忘記他和他那些支離破碎的回憶片段的時候了……
但是,忘記從來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越是要讓自己忘記,她就越感到苦悶,忙碌時,上班時,或者睡著后都可以熬過,唯獨清醒時,她就變得很惶然脆弱。而她又偏偏總是睡不著。
如今她和店長兩個人輪班,店長白天管理,她一般都是夜晚來,一直忙碌到深夜。
下班后,回去前她習慣到這家咖啡館來坐一下,喝上一小杯酒,然后再回家。若是不喝上一杯,她覺得自己根本沒法入睡。
而且一個人一旦養成了某種習慣,就會發覺每天必須要這樣做,否則就好像生活的時間軌跡被莫名截掉了一截,就會變得煩躁不安。
就因為冷清荷天天來,居然就在這里認識了一個加拿大人,中文名叫劉大東。
那天他也偶然和朋友們來這里喝酒聊天。他遠遠看見冷清荷一個人獨自坐著,甚是落寞蕭索。等到所有人都走后,他又重新返了回來,請了她一杯酒,這樣就認識了。
他生性熱烈奔放,追求冷清荷一點都不猶豫和手軟。而冷清荷本來就處在感情匱乏期,她接受這個加拿大人的目的也是想讓自己快速擺脫掉杜鷗的陰影,也許新的感情能重新喚起她對生活的激情。而且,這個劉大東看起來的確也很討人喜歡。
所以她并沒有刻意壓抑自己,反而很坦然地接受了他的愛。
他們的愛的確快速而熱烈。上個月,這個加拿大人已經向她求婚了,并給她手指上戴上了一枚戒指,他們兩個一模一樣的一枚戒指。
冷清荷一點都沒有猶豫,不過就是一枚戒指,算不了什么。她帶著一臉莫名的笑,看著他興奮的像個孩子,顫抖著手為自己戴上,然后激動地放在嘴邊吻了又吻。
nyuhu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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