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蝴蝶幽幽轉醒,身邊空蕩蕩,被窩里只有她一個人,她還想著昨天我是怎么回來的?
但是又感覺明顯不對。這床比家里自己睡的床要結實多了,家里那床睡久了,有些地方的彈簧已經不靈光了,一坐下去會吱地一聲,然后就塌下去一處。
這床軟,但是結實,感覺能實實在在托住你的身軀,無論你怎么翻。
她睜開眼睛仔細看了看身邊,果然已經沒人,房間里還有種陌生的感覺。那墻壁,那壁燈,那電腦臺,還有那遮蔽的嚴嚴實實的窗簾,花色和自己家里的完全不一樣,顯然不是自己的家。
蝴蝶自己哦了一聲原來昨晚的確是沒回家。也不知道家里那條金魚沒換水會不會就那樣完蛋了?
不過潛水鳥人哪?aa1tiaaa1tia
她豎著耳朵聽了聽,門外有動靜,他那么早就起床了?難道他今天還要上班?今天可是休息天。不過,也對,如今他的工作性質是有點不一樣,雖然他不常和她細說他工作的那攤子事情,偶爾也會提及,反正就是一個字忙。
那天他隨口說了,公司正在面臨收購,他老板那個叫什么對了,鳳羽的,似乎還有意拉他做合伙人。
蝴蝶聽了很是欣慰,這可是真的從心眼里感到高興,甚至比自己得到老板賞識還要來的舒心。
說實話,當年和蝴蝶一同在媒體這塊工作還真不是他的強項,每天冥思苦想如何寫文章,對一個計算機畢業的人來說,要讓滿肚子那些二進制編碼,糅合為爛漫的芳菲世界,就一個美字,你就都得套用各種不同的語言來修飾,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堪稱是神的解釋。aa1tiaaa1tia
看他那個憋屈的樣子,委實叫人看著不爽。
又總是被老板數落文章寫的不夠好,成日里擺出一副深鎖雙眉的樣子,還勉強苦苦死撐著,蝴蝶是又擔心又無奈。
蝴蝶還記得他曾求助蝴蝶替他修改一篇軟文,死乞白賴地懇求,那年輕的眼睛巴巴的,因為那篇文章被主管退回來三趟了,再不ok,他就真的等待著滾蛋走人。那時候是他又要付房租,又要勉強生存,實在是過的差強人意。
人說女怕選錯郎,男怕入錯行。這話可是千真萬確。
如今他入了軟件這個領域,整個人如魚得水,搖身一變,煥然一新了。也算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
蝴蝶躺在那里,因為覺得渾身有些不爽,就不想那么快起來,腦子里胡思亂想了一陣,忽然門一開,潛水鳥閃身進來。aa1tiaaa1tia
他看到蝴蝶躺在床上,眼睛卻睜得溜圓,正嘰里咕嚕地四處亂看,就笑了笑,走到床邊,坐下,輕聲柔柔地說我還以為你還在熟睡,都醒了,還賴著床上?
蝴蝶悠然說渾身有些酸,好像剛剛跑過個八百米,平日我都是不賴床的。
潛水鳥呵呵笑了笑說沒事,你想睡到什么時候都行。你早上想吃什么?
說完,他俯下身子,去吻蝴蝶。蝴蝶把頭縮進了被子里。潛水鳥默默含笑,又抽回了身子,靜靜注視著蝴蝶。
蝴蝶把頭又伸了出來,懶懶說是該起床了,你早上都吃了什么?
潛水鳥目光清亮,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說我昨天買了面包。
蝴蝶眼神飄出去,又飄回來,重新落在潛水鳥身上,說好吧。我也吃這個算了。aa1tiaaa1tia
潛水鳥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滑落到嘴唇邊時,蝴蝶忽然張口咬了咬,又隨口吮吸了一下。潛水鳥忽然間像是醉了一般,猛地探下身來狠狠舔了她一下。
然后,他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像是冬日里綻放了一朵桃花,嬌媚嬌媚的桃花,蝴蝶心頭卻已經落下了的萬朵桃花,馨馨香香,落英鋪滿整個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