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杳無痕跡地溜走,不想今天卻被主人撞了個正著,不免有些心虛和不安。
畢竟,這里不是谷里隨意開放的玩處,況且重玚這個人也沒深交過,不知道脾氣性格到底如何。
雖然畢霖言語中偶爾提及一二,說是人很好相處,相當隨意,一點架子都沒有。不過人家畢竟是有錢人,據說有錢人性格都有些不一樣。
當然,如果自己有了像他一樣富足的財富,看人待物自然也會上升到另一個維度。這,自然可以理解。
蝴蝶在采訪中也接觸過一些貴族,他們看人,雖然謙虛,但那謙虛實實在在叫人有些涼涼的感覺。有時候覺得那種歉然就是想和你保持距離。
在和重玚之前蜻蜓點水般的接觸過程中,蝴蝶隱約還是有些那種感覺,看著你雖然也能笑得山清水秀,云淡風輕,但卻是讓人有種鏡中花水中月的遙遙感。aa1tiaaa1tia
蝴蝶定了定心神,換了一副嘴臉,灑然笑著迎了過去。
走的有些不實,腳步就好像踩在虛空里一樣,但是那笑臉確確實實是經過這些年的磨練,一點都看不出有任何不自然和違心。
說道小霖,呵呵,倒是沒看見你們,我也是走迷路了,才現這里居然還有這樣一處好地方。
說完一套冠冕堂皇的客套話,算是給自己找了個像樣的托詞,蝴蝶感覺自己氣定神閑,大有泰山壓頂,我自巋然不動的豪邁氣概。
重玚不知何時,那只原本搭在畢霖肩頭的手,已經安然,不動聲色地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上,笑盈盈拿起桌上一只酒杯,顯然是準備給蝴蝶倒杯酒。
那瑪瑙般的酒液注入水晶般的酒杯時,他已經緩緩開口說了句何小姐來了,一起喝一杯吧?aa1tiaaa1tia
蝴蝶看著那杯酒,忽然覺得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這多半還得托畢霖的福了。
她瞅了瞅畢霖,到底是傻小子,坐在那里呵呵直笑,一邊笑著,一邊也招呼蝴蝶坐下。蝴蝶本來還想客氣幾句,然后就識相地走開,但是這一對公鴛鴦這樣熱情邀請,自己若是硬生生走開,反而顯得自己不夠豪爽了。
不就是喝杯紅酒嗎?倒是看看有錢人到底喝的都是什么味道的紅酒。
蝴蝶大咧咧坐下,坐在他們的對天門。
重玚自己倒了杯,又給畢霖也倒了杯,然后處之坦然地說我們正好在商量,今年夏季要到法國酒莊去看葡萄酒一事。何小姐來的很巧,這里幾瓶都是去年我從勃艮第,普羅旺斯等各大酒莊帶回來的,你也嘗嘗,提點建議。aa1tiaaa1tia
他說的甚是委婉,從容,說著舉起酒杯,晃動了兩下,擱在唇邊呡了一大口,含在嘴里倒是不立馬咽下,似是在綿長品味。那半瞇縫起的眼睛,幽幽透出絲縷不易捉摸的歡快。
對于紅酒,蝴蝶一竅不通。
雖然自己平時也會喝上一點,不過那種淺酌純粹是自娛自樂,一般喝的都不是什么高檔酒,市里賣出來的哪里有什么高檔酒?
蝴蝶在坐下之時就斜瞟了幾眼那桌上林林落落放著的紅酒,上面全是看不懂的字眼,看著不似英文,興許就是法文了。也是,他不是說了,是他從法國酒莊里帶回來的酒。在國內自然是看不到的了。今天,有幸,算是開眼了。
蝴蝶勉強咧嘴笑了笑,然后也客隨主意,舉起了酒杯,直直地說不敢,其實我也不太會喝酒。aa1tiaaa1tia
重玚嘴角掩藏著從容的笑意,說這是果酒,不算什么。
是啊,對喝酒的人來說,這葡萄酒只能是果酒一類。不過果酒也一樣能醉人。蝴蝶記得有次自己喝米酒,都一樣喝醉過。
畢霖在一邊煞有介事地說姐姐,你嘗嘗,這酒真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