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覺得滿嘴充滿了那種說不出的苦澀,連看畫的那點興趣都蕩然無存了。
她甚是無趣地晃悠了圈,正打算逮到那個莊有生,告別一下,對于這種畫展她實在是沒太多興趣,本來自己也不是個行家。
說實話寫那些文章也是業余的很,好在看雜志的人本來也沒幾個懂畫的,只要你寫的行云流水,看的人讀得高興快活,也就算是功德圓滿了。
又好在像林漠田此類的畫家本就是個地道的不能再地道的老江湖,知道你們不過混口飯吃,就甚是大度地體諒,從不計較你寫的到底專不專業。aa1tiaaa1tia
當然專業永遠是圈內的事,八卦雜志從不講專業。所謂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高手過招一招定輸贏,若是個不懂的,從頭看到尾都不知道在看什么。
所以蝴蝶雖然也甚是心虛,但照樣舉著文藝的旗幟,暗混在人文藝術這個圈子里。這個圈子魚龍混雜,沒真材實料的,喜歡虛張聲勢;有真材實料,又多半自命清高,目中無人。不過好在多虧了貴人指點迷津,混的還算舒心。
不過若是真的讓蝴蝶面對一副畫作講講心得體會,說不定她就真的當場飆血了。所以滿畫展的人看得頭頭是道,雖然沒人知道他們看出的到底是什么,只是他們若是愿意付出很多個零去擁有這些畫,自然是從另外一個層面說明了他們的三觀有些個不俗了。
蝴蝶卻是看的索然乏味,第一眼是新奇,第二眼是有趣,第三眼就沉悶起來了。一個多小時兜轉下來,那些畫就像是黑白幻燈片,從眼前一幅幅閃過,然后揉成一團,根本分不清哪里黑和白,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當然,她也是極小心地掩蓋住自己的這份淺薄和蒼白,所以從來不在莊有生面前談他的畫,好在莊有生也從來不會和她談他的畫。
對于他的畫,他一向秉持著極度高冷戒備的態度。他的畫就是他的人格,誰愿意別人來隨意評判自己的人格?
這種評判無論好壞,本身就是對自己藝術生命的一種玷污。
有人說,文人有些時候會犟得像頭驢,一點不為過,頭可斷,身可摧,但是他的藝術至高無上,容不得你絲毫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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