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去詢問潛水鳥到底哪里出血了,也不能當著杜鷗的面去關心他,咽了咽口水,默默走過潛水鳥的身邊,最后拿眼睛凝望了他一下,深深的一眼,滿含著各種情緒,這輩子都不能再述說的情緒,無限幽怨。
潛水鳥根本就不愿再去面對她。她走出大門的一霎,潛水鳥一腳反踹了下門,咣當一聲,應聲而合。
他還真是一肚子的憋火。
為了一個本不愛的女人和一個男人打架,這算什么?想起來就覺得窩火,可算是他此生最最不值得的一件蠢事。
他一個人在房間里了半天的悶氣,芊芊在他們打架時就一直在旁邊狂吠,好幾次準備撲上去,但是沒有主人的命令它還是不敢擅自妄為。眼下,它可憐兮兮的小眼神一直盯著主人看,觀察他的一舉一動。aa1tiaaa1tia
潛水鳥一手抓起牽引繩,低低呵斥一聲走,芊芊。
在電梯里,他現身上有好些血跡,不免吃了一驚,低頭看看自己到底哪里出血了,看了半天,沒看到,照了照電梯里鏡子,始覺原來是額頭上被抓了道口子,血已經凝結,他用手擦了擦,感覺擦不掉,干脆就隨它去了。
走出社區大門時,保安看見他這副樣子,有些驚訝,關心地問他怎么了?頭上都破了?
潛水鳥甚是勉強地說自己撞了。
保安若有所思地笑笑,說小心點。
潛水鳥拉著芊芊順著長街一路走,滿腦子里一鍋漿糊,眼前似乎全是剛才那些不愉快的畫面,怎么甩都甩不掉。忽然看見街對面有個女人的身影很像蝴蝶,霍地怔住了,呆呆站在那里看了半晌,自己安慰自己說她又不住在這里,這世上想象的人何其多哉,自己也委實可笑,可嘆。
每天莊有生開車送止鳶去幼兒園,然后自己去學校,他們走后,家里就只剩下蝴蝶一個人留守。為了打這漫長的一天,蝴蝶開始了她的工作計劃。
她搬出了父親以前留下的那個電腦,翻看里面的文檔,一則處于好奇心,想看看父親去世前到底寫了些什么樣的小說。二則,她也在籌劃自己到底該干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