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
蝴蝶吐了下舌頭,說爸爸無所謂的,他一向知道我不待見老師。高阿姨她無所謂的,你么,你不是老師,你是畫家。
莊有生狠狠捏了一下她的手,說你還會油嘴滑舌的。
其實蝴蝶這話不錯,對莊有生來說,擔任美院教授也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再者,有份不錯的收入,個不錯的工作環境,怎么看都是不錯的選擇,如今他不再以畫畫作為生活的中心,自然還需要另外一份穩定的收入。
況且,如今莊有生不再是當年那個傲慢自負的年輕畫家,現實讓他明白一個道理,畫畫是畫畫,生活是生活。他自己承認,回國后,改變的確不少也世俗了不少,生活循規蹈矩,對于任何瘋狂或者激進的行為不過嗤之以笑。aa1tiaaa1tia
但是,不論怎樣,他都不認為自己是個老師,而是個畫者,老師不過是個外在的職業。在美院去留都無所謂,關鍵是看自己是否感覺舒適。
蝴蝶感覺手心開始熱,這一小塊肌膚接觸的地方,就帶動了整個大腦皮層開始生變化,思維不由自主就集中到了這個點上。通過這一個點,蔓延散漫開來,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對方的聲調,對方任何一個動作,都讓她異常的敏感和悸動。她覺得自己心跳有些快。身子有些不聽話地想向他挪近,是啊,應該靠得更近些,接觸更緊密些,此刻她非常渴望去接觸他的一切。
若是他伸手抱住她,她知道自己是不會拒絕的。四下很清凈,一個人影都沒有。他們或許可以稍稍擁抱一下,那怕只是摟一下肩膀。
但是莊有生只是輕輕捏著她的手。全神貫注在散步和與她交談兩件事上。
他的手寬厚堅實,掌心很熱,奇異的熱,手掌很硬,但是捏著她手的手指卻很溫柔,那種淡淡的愛意,通過這盈盈一握,就電流般傳遞到了蝴蝶的心神里。
蝴蝶很迷惑。
她覺得自己委實看不清莊有生這個人,雖然他們已經共同生活了六年,但是依舊看不清。她知道他很愛自己,但是為什么克制力有那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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