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的壓抑感得到了很大的緩解,因為她不用每天每時每刻都守著止鳶,她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時間和空間,那是整整幾個小時的時間。
她不用擔心忽然從樓上的房間傳來他的哭聲,或者叫媽媽的那種聲嘶力竭的喊聲,也不用擔心自己無論走到哪里,都會有小尾巴跟到哪里,或者用一雙清澈的小眼睛盯著蝴蝶的一舉一動,蝴蝶干什么他都會好奇地問一聲媽媽,這是為什么?
更不用整日提心吊膽他出什么意外磕到了額頭,從樓梯上摔下,或者在花園被什么利器刺到……各種擔憂和不安,你就得身上長滿眼睛,他跑到哪里你的眼睛就得跟到那里。aa1tiaaa1tia
想到那些個過去的歲月,只要止鳶一啼哭她簡直就一哆嗦,其實止鳶比別的孩子已經(jīng)好很多,并不是無休止的哭鬧,但是即使這樣蝴蝶已經(jīng)感覺自己要奔潰了。
每天送走了他們父子,她就覺得整個人可以安靜下來,然后收拾了餐桌,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走下山坡,地勢平緩了些。莊有生說你若是不當記者,我們也不會認識。所幸你選擇了當記者,沒有去當老師,不然我們這輩子就碰不到了。
蝴蝶咀嚼著他這話,甚有滋味。
蝴蝶嗯了一聲說我不會選擇當老師,不過那時從大學出來,還真是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工作,每天就是瞎跑各處的招聘市場,到處亂投簡歷,甚至都面試了好幾家應聘銷售員的公司。
莊有生沉靜地說你不適合當銷售員。
蝴蝶聽了有些不服氣,她覺得自己不當銷售員是因為自己不喜歡那類工作,而非自己不適合。自從接觸過范凡這一類王牌銷售員后,她對這個工作更加排斥了。她可不希望自己變成像范凡一樣的人。
她嘴上沒反駁,沉默。
莊有生說我哥哥和嫂子都是經(jīng)商的,你也見過他們,和我們完全不是一種人。別說你不適合,我也不適合。我嫂子可是個絕對厲害的女人,我哥做生意的頭腦都及不上她。他們?nèi)缃窆驹阶鲈酱螅呀?jīng)做到德國和歐洲去了。我現(xiàn)在都難得見他們一面,看,今年一直在歐洲洽談生意。好幾次電話里說,想約你一起出來吃頓飯,總是湊不到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