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應該很快就糖帖了,但是婚禮的事情遲遲沒有消息,一眾親戚中不免有些嚼舌根的開始私底下議論紛紛起來。
風言風語不免飄到了冷清荷爸爸的耳朵里,雖說是不重不輕地說,但是聽著畢竟不雅,心里更不是滋味,像是蒙羞了一般。就惱怒女兒的行徑過分輕浮不自重,但唯今的辦法只能是催促結婚,以堵悠悠眾口。
冷清荷聽了不免嚇了一跳,她當然知道,爸爸來和媽媽完全不同,爸爸不像媽媽那么好糊弄和打。
所以費了好大的口舌,在電話里先穩住那頭蠢蠢欲動的爸爸。
這里,她近來也一直在琢磨這事,覺得自己來魔都都快大半年了,杜鷗應該對自己有所交代,到底想怎么樣,好歹有個說法,如今自己這樣生活完全像個姘頭一樣。每次自己和那個同學一起時,人家開口閉口自己老公老公,而對方若是不識趣地問自己什么時候結婚,總會不免尷尬地搪塞。aa1tiaaa1tia
人家也不是看不出來,虛假地笑笑,但自己臉上有些掛不住。
杜鷗如今最怕的事就是冷清荷提結婚的事。
他沉默不語,不知道如何安撫她。他知道,遲早是要露相的,他真的很擔心那一天。
他柔聲說清荷,吃肉,你看我夾你的肉都快冷了,冷了就不好吃了。對了,你還要些別的嗎?點心要不要?
冷清荷靜靜地看著杜鷗,知道他又在借機轉移話題,不過今天她不打算這樣被搪塞過去。
她認真地注視著杜鷗說阿杜,我不希望你僅僅是我的取款機,銀行。你告訴我,你打不打算和我結婚?
冷清荷忽然這樣一本正經地提及結婚的事,杜鷗感覺一塊肉生生堵在了喉嚨里。aa1tiaaa1tia
他勉強一笑說清荷,這婚自然是要結的。
冷清荷慢慢說眼下都流行女的向男的求婚。今天我也向你求次婚——
她忽然伸手到旁邊的一個時裝袋子里掏出一只絲絨的盒子,她把盒子放到桌上,然后很認真地看著杜鷗的雙眼,說杜鷗,我求你娶我!
杜鷗被嚇住了,連聲說清荷,你這是干什么?這是什么?
冷清荷打開了絲絨的盒子,幽暗的燈光下,盒子里是一對熠熠生輝的鉑金對戒。冷清荷拿起一只,遞到杜鷗的面前,說這是我求婚的禮物,你雖然送過很多禮物給我,但是從來就沒有送過我一只戒指。今天我送給你,雖然花的是你的錢,但這對戒是我挑選來的。今天開始,我們一人一只戴在手上,就算是你答應了我的求婚。阿杜,我這只,應該你給我戴——aa1tiaaa1tia
她拿起另外一只,也遞到了杜鷗的面前。
杜鷗有些為難,但心里又說不出的動容。他猶豫了片刻,還是伸手給冷清荷戴上了那枚戒指。然后冷清荷主動給他戴上了另外一枚。冷清荷展顏一笑,笑的甚是甜蜜,說今天開始,我們就天天戴著這戒指。阿杜,你說好看不?你知道嗎,人家結婚時我最最羨慕的一個環節就是交換結婚對戒的那一刻,每次看到這種場面,我都忍不住要想哭。但是,你看,今天我并沒有哭,而是笑了。
戒指的確很漂亮,戴在纖纖玉指的冷清荷手指上更顯出一種說不出的美和光澤。
冷清荷看著戒指,不停在歡笑,倒是杜鷗忽然覺得嗓子眼都哽咽起來,莫名有些想掉淚的感覺。他一輩子從來沒有這樣溫情的一刻,從小到大一直在一個冷酷嚴厲的家庭中成長,冷清荷給了他不一樣的人生感受。aa1tiaaa1tia
他眼睛里噙著淚水,轉了一圈,生生咽了回去,努力擠出些笑容,說你的眼光不錯。戒指真的很別致。
冷清荷驕傲地仰了仰臉,說那當然,我是什么眼光。那么我們說好了,就一直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