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或許更好。
但顯然,人們總是陶醉在責罰別人的痛快中,其實心里一點兒都不想因此了解這事。
杜鷗早就看出來了,因為他反復說的不過就是一個話題自己這事是虧欠了他的女兒,他女兒是整個事件里最大的受害者,接下來,就看自己該如何彌補這事了。
想要彌補,自然就是不想結束這段婚事。但,顯然這事已經(jīng)永遠成為了他手中的把柄,他只要捏著這個把柄,就可以永遠凌駕在自己的頭上。這可能也是他衡量下來最佳的方案。不然若是鬧得離婚,對楚珺自然也沒啥好處。
狗屎的人生,若是下半輩子永遠被你的老丈人踩著腦袋過日子,這滋味可想而知。但,杜鷗暗暗皺了皺,此時不能意氣用事。他好不容易忍下了這口氣。
所以,杜鷗只要簡單地承認自己的過錯就行了,他不就是想看你俯首帖耳,低頭認錯的樣子嗎?
杜鷗做得很誠懇,誠懇到兩個父親都很滿意,甚至已經(jīng)覺得他正在糾錯的過程中。
這就是他們想看到的結果。所以,到此為止,訓話結束。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段審訊式的談話,從房間里出來,杜鷗感覺整個人都有些發(fā)飄,發(fā)飄是因為精神上過于壓抑,但身體上卻過于疲倦,兩者有些失衡。
此刻,他唯一想的就是,快點結束這婚禮,快點逃離這現(xiàn)場,快點離開這些人……
到此為止,他才發(fā)覺自己是多么厭恨這樁婚事。厭恨這周圍充斥著的所有人。
好不容易到曲終人散,長棚宴結束,婚禮完畢,他和楚珺兩個人,意興闌珊地回到新房,簡直脫虛了一般,杜鷗一頭倒在沙發(fā)上,太陽穴嗡嗡地作響,腦子里像是有無數(shù)個霓虹在閃耀……
他看到楚珺沒有去卸妝,而是直接坐到了自己的對面,然后笑盈盈地對自己說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杜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勉強撐著點精神頭,翻開眼皮看著她,心想好啊,我怎么覺得你的定力那么好,到這個時候開始來談條件了。
杜鷗有氣無力地說說吧,我聽著哪——
楚珺笑意更濃了,她看上去倒是一點都不累的樣子,依然精神抖擻,說我想說的是,今晚我就不在這里過夜了,還有,明天的飛機你也不用趕了,你可以好好睡個覺。因為我想你一定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明天的蜜月旅行我決定和花如儂一起去。我猜想,你也并不真的想和我度蜜月,我覺得你應該去關心一下你的那位可憐人。
說完,她莞爾笑了笑,并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剛準備風一般飄然離去,忽然又轉頭狡黠地笑著說了句對了,她看上去挺可人的,介意告訴我她叫什么嗎?
杜鷗冷不丁吼了一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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