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鷗又夾了一筷子野山菌放到冷清荷的碗里,細聲說快吃吧,涼了已經。我也說不清楚,這當中很糾結。但實際情況就是,我不得不娶楚珺。更新最快 電腦端:
冷清荷咬了咬嘴唇,說你不是已經娶了她嗎?
杜鷗嘆了口氣說是啊,我是娶了她,但是這個婚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一定要說有什么意義的話,我只能說,讓我可以在爸爸這里多一些價值,利用的價值吧。也讓我最終能夠成功多一點籌碼。但是,清荷,你要相信我,我真正唯一喜歡的人是你,唯一想娶的人也是你,這點初衷自始至終沒有變過。從當初我見到你那天開始,我就喜歡你,我看見你和應疏影談戀愛,我就嫉妒,我就不快。所以,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并沒有騙你。
冷清荷也嘆了口氣,說可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再說,干什么去提他?
是的,冷清荷這些日子不是沒有想起過應疏影,她會癡癡地猜想,當初若是自己沒有先離開他,是不是他們如今也能在一起?
不過這只是想想而已,因為都過去了那么多年。
她想,興許,他已經贏得了他心中那個人兒的心,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想到這些,她莫名的酸楚和遺憾。
而自己這些年和杜鷗糾纏不清的感情,如今又變得如此尷尬,真不知道以后的路該何去何從。
她想過要回家,但是又覺得突然就這樣回家了該如何和父母交代?免不得被父母一通數落,這倒也算了,那么多親戚定然跑來問這問那,還真不好解釋這事。到時候背地里被人說笑,自己還能承受,但是父母這邊恐怕就不易了。
思前想后,覺得回去又不妥。不如就在魔都呆著算了。但是呆著又覺得心里抑郁難消,這往后的日子難道就這樣過了?還真是進退維谷。
這幾日就一直在為自己走還是留煩惱不堪。那天照鏡子時忽然發覺居然多了些白頭發,一時把自己唬得不輕,就著鏡子揪著頭發橫豎看了半天,少不得也忍著痛拔了好幾根。
但是后腦勺的頭發實在看不見,也只好算了,但心里突然變得無比的心傷,覺得自己年紀輕輕卻就這樣愁出了白發,難道就這樣老了過去?自己大好的年華就這樣匆匆逝去了?本來還懷著那么多美好的夢想,如今看來無論什么樣的少女夢,當真只是癡人夢罷了。
想到這里,又不覺黯然起來,好似人生已經走到了盡頭,那種蕭索和落寞讓她惶惶然了好長時間。
最后,自己給自己下了決心,管他那,實在沒辦法,大不了就老著臉回家算了。還管他什么面子。
畢竟,回家,是自己最后和唯一的退路。
不過她也不知道怎么的,總覺得心有不甘,不甘之余還有不舍,到底是不甘還是不舍?她自己委實分辨不清。
她這種糾結和矛盾的心思,杜鷗怎能看不出來?冷清荷永遠是個把心思都寫在臉上的人,她的心里是藏不住那么多深邃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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