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冷清荷一嗓門吼出去時,聲音未落,只聽得啪的一聲,清脆響亮,梅玨揚手一擊耳光實實在在打在了她的臉上。冷清荷被打得臉上的肌肉猛地一抽,立刻變得煞白煞白,比紙頭還白。
眼淚瀑布般涌出,止都止不住,又是羞愧,又是害怕,又滿腔的委屈。抽噎個不止。
梅玨怒斥著罵她不要臉!真是不要臉!我沒想到你現在怎么變成這副腔調?杜鷗這小子有什么好?白白霸占了你這么多年的青春?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都成什么樣子了啊?以前那么水靈,那么粉嫩,而現在呢?你自己鏡子里瞧瞧?眼袋都有了,一臉憔悴,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折騰你的?你不心疼你自己,媽媽生了你,雖不指望你怎么出息,但是也不忍心看著你這么作踐自己。你們好好結婚過日子倒也算了,現在搞成這個樣子,你說你還想在這里干什么?我告訴你,他的這些東西我們不稀罕!別以為有幾個錢就可以隨便玩我們的女兒了。走,快,你收拾了東西,必須跟我們走,你今天若不走,媽媽就死給你看!不活了,反正也沒臉活了!——altiaaltia
媽媽梅玨的怒火像潮水一樣傾瀉。冷清荷這邊聽得渾身顫抖,搖搖欲墜。
冷志義扶著也搖搖欲墜的妻子,冷冷地看著冷清荷,壓著一腔的憤怒說你還是我們的女兒不?如果是,就聽話跟我們走!你看你媽媽,都氣成這個樣子了。
冷清荷滿臉淚水,止不住啜泣,但她內心很糾結,既不想這樣跟著父母一走了之,因為她知道,這一走恐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另外也不想生生看著母親這樣生氣。真真是兩頭為難。
她有心解釋,但是又該如何解釋給父母聽?杜鷗和她的那番說辭,父母是斷然不會相信的,說了也是白說。
忽然梅玨一把抓住冷清荷的胳膊,死命往外拽,口里喘著說東西都不要了,就這樣走吧。我都不想在這個房間里多呆一分鐘!altiaaltia
冷清荷開始掙扎,說媽媽,你不要這樣,媽媽,你真的不要這樣!
冷志義抱住了已經有點歇斯底里的妻子,一時間顧不得冷清荷,先摟著她不斷安慰說好了,梅,你不要激動,這事還需要冷靜下來處理,別激動好嗎?聽話!別激動,冷靜下來。既然我們已經來了,總能解決的,女兒會聽我們的話的,會跟我們回去的。乖!
梅玨雖然已經是過了中年的女人了,但是這些年一直在丈夫的疼愛下,有些時候依舊像個孩子一樣會失控。
不過丈夫的臂彎永遠是她最溫暖和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在冷志義輕輕不斷拍著她的后背安慰時,她就慢慢平靜了下來。
不過依舊不斷抽泣著,還喘著氣,可能是一時過于激亢。altiaaltia
冷志義對冷清荷說你給你媽媽倒杯水來。
冷清荷轉身到廚房的冰箱里去拿礦泉水時,冷志義就摟著妻子又回到沙發上坐下。
冷清荷拿來兩瓶礦泉水,遞給他們,小聲說爸,媽,喝點水吧。
梅玨一推礦泉水,憤憤說我不喝!
冷志義柔聲說好了,喝口水吧,你今天都沒怎么喝水。剛才在那小子的公司就一口茶也沒喝。
冷清荷不由叫了起來什么?你們去過杜鷗公司了?
冷志義說不但去了,還見了杜鷗的爸爸,我們都已經談過了。我們也都已經談好了。
冷清荷簡直差點要跳起來,慌亂起來,急急問你們去都談了什么?快告訴我?altiaaltia
冷志義一直看著妻子喝了小兩口水,喘氣稍稍緩和了些,放定下心來,緩緩說這小子倒真是有些手腕,這么多年就一直瞞著他家里人,連他爸爸媽媽都不知道外面養著你這樣一個情人。也沒說什么,還有什么好說的?他倒是個爽快人,說杜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