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東走后,冷清荷一如往常獨自到店里值夜班,然后凌晨時分去酒吧喝杯酒,喝完之后,回家睡覺。睡覺前,她習慣看一眼手機,因為劉大東自從去了北京之后,已經三天都沒有任何消息了。
這讓她很不安。
等待有時候是最折磨人的。
冷清荷希望得到哪怕是一點點消息,當然更希望得到一些好的消息。
因為等不到消息,她又陷入了新一輪的緊張和不安之中。她不止一次琢磨過,要不要去找杜鷗當面問問清楚。上次本來他叫自己第二天去的,但是因為一時耍性子,沒去。這次要不要主動找他一次?但想到,就算去杜鷗也一定不會說出什么中聽的話來,心里膩味,又不想去找他。但實在惶恐不知道杜鷗接下來還有些什么新的手段等著自己?
她糾結了好一陣子,每天不斷在微信上詢問劉大東那邊的進展。
這一天,總算他回復了一條,說那家公司的確在進行重組,一家地產公司打算出資收購他們公司,據說條件非常優越。不過到底是哪家公司,他沒有打聽到。
冷清荷一看,心想果然,的確是杜鷗了。謎底一揭開,心里就澄清了。
她問劉大東什么時候回來?
消息石沉大海,她等待不耐煩,就去洗了個澡,等她出來發覺他回復了一句不知道。
冷清荷注視著這句“不知道”良久,甚是感慨,甚是揪人。
不過,她心里倒是知道了一件事她必須去找杜鷗了,不去不行了。杜鷗如今有權有錢,還真不好說他接下來還會怎么整人。
與其這樣惴惴不安地坐著,不如和他見個面,把事情了結一下。事情既然是由自己而起,自然應該自己去解決,不能看著劉大東替自己受過。
她打定主意在劉大東回來之前,她一定要幫他一把,無論如何都要去解決這事。他的夢想,應該繼續,若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毀了他,自己豈不成了罪人?日后又如何面對他?與他共同生活下去?
那夜,冷清荷又打了個電話給杜鷗,杜鷗倒是很客氣,口氣很是委婉地問她這么晚了,找我是想我了嗎?
冷清荷咽了下口水,恨不得一拳揮過去,不過此時還不能得罪了他,就說我有事問你。
杜鷗卻很開門見山地說哦?如果是為了你那個未婚夫劉大東的事情,你就別開口了。若是你的事情,我愿意聽。
冷清荷憋著氣,壓著性子,說我,我想和你約個時間,見個面。
杜鷗輕聲哦了一下,似是有些奇怪,說上次約你,你不來,怎么又反悔了?
冷清荷勉強控制著語調,心里噗噗亂跳,說上次因為有事。
杜鷗說沒事,你想見我,我自然會見的。要不——你現在就過來吧!
冷清荷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口吃著問什么,現——在?
杜鷗說怎么了?你很忙嗎?應該不會呀?你忙什么?從來都是空的無聊的人。我還在公司,忙著一堆公文,哦,好像還有個公文是北京發送過來的,我正在看。我無所謂的,隨便你了,不過來的話,那我就繼續工作了——
冷清荷怕他又掛電話,立即說不是——
杜鷗那頭似乎耐著性子,在等待,說好吧,說吧——
冷清荷緩了緩神,說我的意思是,現在那么晚了……
杜鷗說嗯,說晚也不是很晚。你好像睡覺從來也不是很早的人?
冷清荷尷尬一笑,的確,她從來不會很早睡,之前和杜鷗一起時,兩個人基本都要折騰到天亮才會睡覺,干笑了一下說可是你不還在工作,我過來豈不打擾?
杜鷗說沒事,別人是打擾了,但是你不同。我打算處理完手頭這些文件,然后出去吃點東西,你可能不知道,我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