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的香味。
杜鷗說我知道你要過來,特意多點了——一起吃點吧,我一個人吃多沒意思。
冷清荷生硬地說我不餓。
杜鷗轉過身子,一臉和氣,帶著些撒嬌的口氣說別嘛,別這樣嘛,我們都那么久沒見面了,干什么見了面搞得這樣冷淡?來!你看,都是你喜歡吃的口味。
他過來拉冷清荷的手,冷清荷觸電般縮了縮,杜鷗眼神變了變,不過一瞬間就恢復了鎮定,說喲,你還挺剛烈的。以前居然沒覺察出你還有這脾氣。好了,不鬧了,我真的很餓了,近來胃一直很不好,早知道當個領導這樣累,還不如讓別人做。
冷清荷不禁冷笑說真的讓給別人,你愿意?
杜鷗笑笑,說不愿意。你就不能讓我抱怨幾句?
他還是使勁拉過了冷清荷,在自己身邊坐下,他從一個袋子里拿出了碟子和筷子,放到她面前,又打開了外賣的飲料,還親自夾了許多吃的放到她面前,甚是殷勤。
冷清荷一動不動坐在那里看著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他吃了半天,忽然停住了,莫名看著冷清荷說聽話,也吃點,你不吃我也不吃了。
冷清荷憋了半天,終于憋不住了,說我今天過來不是陪你吃宵夜來的。
杜鷗愣了愣,旋即笑了,咽下了嘴里的食物,然后說我明白。你想說什么,就說吧。我聽著。
冷清荷忽然很生氣,看著他一副裝傻充愣的樣子,就感覺很生氣。說我想問你到底什么意思?
杜鷗說什么什么意思?
冷清荷說你做的那些事——
杜鷗說怎么了?我承認是我讓人干的,怎么了?
冷清荷說你那樣做有什么意思?
杜鷗夾起一筷子烤肉,送進嘴里,很有滋味地嚼了起來,半晌咽下,才瞇著眼睛,一副怡然的神情,說我的意思還不明白?誰讓你和這個小子混在一起的?說實話,我還是手下留情了,沒把他整殘廢了,已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冷清荷厲聲說你太卑鄙了。
杜鷗笑呵呵看著她,眼神都有些發直,說原來你生氣時的樣子更加可愛。
冷清荷本來滿面怒容,但是面對痞子一般的杜鷗,她有些無奈何,自己倒是怔住了,說那么,北京的事情也是你在搗鬼?
杜鷗晃著腦袋,掃了眼桌上的宵夜,說哦,對了,我們公司打算開拓點新領域的業務,難道不可以了?收購那樣一個小公司,又花了不了多少錢?這也算卑鄙?
冷清荷說可是——
杜鷗說哦,對了,你那個未婚夫好像就在北京,叫他別忙活了,白忙活一場。我只是奇怪,你什么眼神居然離了我,找了這樣一個膿包男人做依靠?還準備和他結婚。他能給你什么?理想?他的理想自己都做不了主。對了,一旦沒了工作,說不定還要靠你的那家店養活。你說你這算什么?拿我給的錢,養活別的男人?到底誰卑鄙?
冷清荷不得不據理力爭一下當年是你先欺騙了我,怎么說我離了你?
杜鷗說我結婚的事情本來就是情非得已,我和你說得很明確,讓你等我些時間,你都和我那么幾年了,最后那點時間怎么就等不起了?拿了我的錢,卷鋪蓋跑了,轉頭就找了個老外還準備結婚,你說你這是什么行為?沒有我杜鷗,你如今最多還在那個小城市里做個早九晚六的小前臺,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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