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法相無意之間從劉捕頭那里得知,知府徐清鎖拿了一名僧人。現在呂四和自己暫時洗脫了嫌疑,法相心中對囚禁僧人的身份產生了興趣,他打算夜探大牢一查究竟。
當晚法相施展輕功突入大牢,正看到兩個牢頭圍坐在桌案上吃酒。見有人闖了進來,牢頭大驚失色,正要拔刀之際,法相連發兩掌,將二人斃伏在地。隨即他走到關押僧人的牢門前一看,著實也給他嚇了一跳。
牢內關押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慧覺。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法相惡鷹展翅,一掌將這桎梏打的粉碎。慧覺戰戰兢兢地對法相說道“法相師叔,怎么會是您?”
法相惡眼瞪的滾圓,一把將慧覺給拽了過來。他惡狠狠地說道“都是你這個小禿驢,你有什么能耐,竟然讓智善青眼相看。”他罵的渾然忘我,竟不知自己也是光頭。
慧覺一臉癡怔地問“法相師叔,你怎么罵人呢?”法相狂吼道“你給我住口,我早已不是少林弟子,我愛罵誰就罵誰。你這禿……。”
法相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對慧覺說道“我懶得跟你廢話,趕快把天魔護體神功給我交出來。不然我一掌拍死你。”
此言一出更是令慧覺感到萬分的詫異,他告訴法相,他是達摩堂的首座尚且不知天魔護體神功的所在,自己初來少林寺,智善禪師怎么可能將這么重要的武功秘笈交給他?
法相怪眼亂轉,在心中暗暗嘀咕一陣。他也認為智善也不可能輕易的將天魔護體神功給慧覺,可是法空等人對慧覺這么好,難道沒有向他透露一些秘笈的事情嗎?法相一邊思索,一邊用滴溜溜的賊眼瞟向慧覺。“不對,他剛才說了一句武功秘笈”這句話令法相如獲至寶一般,他扼住慧覺的脖子,繼續向他逼問他是如何知道這是本武功秘笈的。
慧覺咳嗽了幾聲,對法相說道“法相師叔,您先放開手。我有話要說。”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法相一背手,歪頭斜眼地盯著慧覺。慧覺深吸一口氣,用平和的語氣告訴法相,剛才他已經說過這是天魔護體神功,想來這一定是本武功秘笈了。
法相現在感到自己有點像病急亂投醫的病人,為了找到天魔護體神功,他簡直像著了魔一樣。不過即便慧覺沒有說謊,法相也不打算放過他。一來他覺得慧覺一入達摩堂,是智善刻意安排,以且要傳衣缽給他。另外一點,有了慧覺在手,他就可以要挾智善將秘笈交出來。
一番詢問之后,法相沒有問出個子丑寅卯,拉扯著慧覺就往外面走。在爭扯當著,慧覺的僧袍被法相給扯壞了。可是法相并不理會,催促慧覺趕快走,不然就要他好看。
慧覺是個老實厚道之人,為了不引起知府徐清的誤會,慧覺將一塊袖子上的一塊布扔在了牢內。后夜師爺前來探監,發現了倒斃在地的兩名牢頭,他在驚恐萬狀之余,趕緊將這一情況告訴了徐清。
徐清馬上帶著仵作來到了牢內,師爺在一旁唉聲嘆氣地說道“這個小和尚面善心狠,居然將無辜的牢頭都給殺了。”徐清瞪了他一眼,對他說道“你先別在這里聒噪了,趕快到外面把劉捕頭找回來。”
師爺當然是神情沮喪,所謂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若不是他出的餿主意,兩個牢頭又怎么會惹上如此橫禍,是以他的心自責不已。
劉捕頭帶著一干手下喝的是意亂神迷,酒足飯飽之際在街上哼著小曲。師爺慌不擇路,與他撞了個滿懷。差役拉過師爺,也沒有看清面容,劈面給了他一個耳光。“瞎了眼了,竟敢沖撞劉捕頭。”
師爺仰躺在地,疼得直哼哼。這時劉捕頭才看清倒地的人模樣,他走上前去,一把將師爺拽起來。又是撣身上土、又是賠不是的。師爺氣憤異常,對劉捕頭說道“劉捕頭,你好大官威啊,今天是我,倘若換作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