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妨礙自己的。
片刻后,他判定此人只是智力太低,立場并沒有問題,因為他身上沒有秦人的惡臭,所以便破例多說了一句。
“三人而已,怕什么?”
副團長聞言則目眥盡裂“團長大人,咱們這邊的宗師戰力可只有一人啊!”
許柏廉緊皺眉頭,低頭看向他“你只懂得數數?”
沒錯,從數字看,對面是三人,自己這邊宗師級只有一人,劣勢盡顯,但魔道的問題,是簡單的數數比大小么?
對面三人,黃步鳴,李覃,嬴若櫻,其中值得在意的就只有嬴若櫻一人。
黃步鳴在許柏廉認知里是毋庸置疑的宗師之恥,其人號稱萬知,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博覽群書而無所得,理論造詣還不如朱俊燊這個后來者,更不能和圣元魔道相提并論。而除了所謂學識,他就再無長物,一輩子幾乎沒和人打過架,宗師級的神通在實戰場上用不出一兩分,之前還被嬴若櫻找上家門打得筋斷骨折……此人根本可以忽略不計。
李覃的實戰能力倒是值得警惕,然而也僅止于警惕,他的神通長于破壞,但也僅限于破壞,在南疆戰場,一個離火宗師可以焚盡億萬荒蠻之靈,但在宗師級的戰場上,這份破壞力無窮的神通卻有極強的局限性。
宗師之戰,破壞力永遠居于下等,洞察和控制力才是最核心的。
畢竟一名宗師就算神通通天徹地,構成他這個人本身的,也只是一具肉身,一副意識罷了,只要將這兩個關鍵節點破壞點,再大的神通也是煙消云散。
破壞力不需要強,只需要一點點,而要讓這一點點破壞力精確地發揮作用,需要的就是洞察和控制。
這恰恰是許柏廉最擅長的。
他的置換神通,最核心之物就是認知和改變,單挑恰恰是其所長,所以許柏廉有足夠的自信在宗師級的戰斗中戰勝絕大部分對手,甚至斷數宗師朱俊燊在他看來也不過爾爾。只有那個深不可測的圣元議長能讓他甘拜下風。
至于小范圍的群戰就更是正中下懷,如果說許柏廉一對一的戰斗力是100,那么一對二,一對三的時候甚至可以變成120,150!
此時東籬城一口氣出現了三名秦國宗師,許柏廉真的“受寵若驚”,欣喜若狂!
返航自然是笑話,大好戰記怎能錯過?許柏廉冷笑一聲,一腳踢開了苦苦哀求的副團長,整個人從艙室中閃爍飛出,與天啟巨艦上方的一片自東籬城飄來的枯葉做了置換。
人在半空,卻是懸浮不動,因為許柏廉將自身所承受的重力也置換出去了。
這一手的精妙,也只有同等級的魔道大師才能窺視一二。
飛行,作為人類最原始最樸素的夢想,也一向是魔道士在掌握魔能神通后,第一時間去嘗試實現的夢想。
而實現夢想的手段非常豐富。
哪怕是修為尚淺的學生,往往也能在魔具的輔助下操控風力,實現漂浮飛行。此外,單純噴射魔能,以反推力懸浮,或者制造重力場,逆反重力……都是常用的飛行手段。
許柏廉卻偏偏用了極其復雜的一種,他將重力納入自己“置換區”,這一手看似輕描淡寫,但這其實相當于超出了重力層面,從更高的時空層面去掌控魔能。
而他偏偏并非時空域的魔道士。
如果說嬴若櫻那驚濤駭浪一般的散華氣息是一種示威,那么許柏廉的懸浮同樣是一種示威,而且手段更為高明。
連重力都不能逃脫他的置換,更何況是秦人那些可笑而簡陋的魔能神通?剛剛若非李覃收手夠快,那么東籬城頭頂就已經要多上一顆燃燒的隕石了。
如今對手換成是嬴若櫻,也不會有任何區別。
散華?可笑的女人的花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