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huán)境實在險惡到了極點。
實在很難讓人難以想象這是新生組的測試場……就算把葛存學(xué)長那種優(yōu)秀畢業(yè)生丟過來,怕也在第一時間就尸骨無存了,這幫編劇老師都是被原詩折磨到神志不清了嗎,居然在白夜城里安排了這么一個奇怪的角色,明明該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婦人,結(jié)果……
不,應(yīng)該不是編劇的鍋,最大的問題是那個老婦人本身吧。
雖然相隔遙遠,以至于聽不到高空的對話——被劇烈的碰撞、爆破聲所掩蓋,但陸珣總覺得自己仿佛可以腦補出那兩個女人的對話。
“清月,你今天就給我安心地躺在這里吧!這個機會我等太久了!”
“呵,你愿意切磋的話,我其實隨時都可以奉陪的。”
“誰要切磋啊!我要的是在萬眾矚目之下把你打得潰不成軍!”
“那你就要看到白驍在萬眾矚目之下抱起楚楚可憐的我來噓寒問暖了。”
“哪有人說自己楚楚可憐的啊!”
“原詩的師妹就會。”
“你不要胡亂甩鍋!”
……
想到此處,陸珣連忙用力搖頭,將腦海中的對話甩散掉,因為這儼然是他體溫過低,意識開始模糊,即將陷入昏迷的征兆。
如果他也昏過去,那可萬萬不會有高遠一般酣睡的機會,魔能屏障消失的瞬間他們兩人就會被傳送出場。
沒辦法了,只能先取燃料,燒來取暖了。
就在此時,陸珣耳邊忽然響起一個熟悉到讓人感動的聲音。
“還好?”
陸珣自嘲地笑了笑,幻覺居然加重了?在這個時候聽到白驍?shù)穆暋鹊龋绻前昨敚沁€真未必是幻覺啊!
下一刻,陸珣就感到身旁的呼嘯寒風(fēng)消失了,凝結(jié)空氣的低溫也仿佛被烈火灼烤,恢復(fù)了溫暖。
白驍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陸珣視線側(cè)面,陰影卻已經(jīng)將陸珣整個人都籠罩了進去。
陸珣愣了一下,卻更加警惕起來。
“你來做什么?”
這也是實實在在的疑惑。
白驍?shù)桨滓钩莵恚⒉凰愠鋈艘饬希吘乖跍y試前所做的諸多推演中,就有非常重要的一條白驍憑武力優(yōu)勢直接斬首。
除了清月,沒有任何人敢自信地說,自己能單獨扛得住白驍?shù)睦做粨簦敲创藭r清月的大部分注意力被藍瀾吸引,根本無暇去關(guān)照他人,的確是白驍各個擊破的大好機會!
所以,他為什么沒動手呢?
經(jīng)歷過年中測試的對決后,陸珣早就不指望自己在戰(zhàn)力上能與白驍相提并論,雖然這幾個月他也努力過,拼搏過,但與白驍?shù)牟罹鄥s越來越大……何況他剛剛被嚴寒逼迫,狀態(tài)并不算好,許多備好的底牌也根本沒來得及,甚至沒考慮過發(fā)動,白驍能悄無聲息地站到他身邊,當(dāng)然也就能悄無聲息地砍下他的腦袋。
因為自己沒有被斬首的價值?
哈,這倒不失為一種合理的解釋,整個測試場中,除了那些得到場地之力加持的演員外,大概也只有清月,能有資格讓白驍鄭重以待,其余人等是死是活,其實也沒那么重要。
但是白驍應(yīng)該不至于無聊到玩貓戲老鼠的游戲吧。
白驍則開門見山“我來找你幫忙的,我在白山新建了一座城市,目前缺乏管理者,我覺得你很合適,所以邀請你來擔(dān)任我的城主。”
陸珣足足愣了一分鐘沒有說話。
饒是他自幼家學(xué)嚴苛,見多識廣,此時也被白驍這信息量與腦洞兼?zhèn)涞难埥o驚得無話可說。
良久,陸珣開口“你……”
你了半天,卻沒法說出下文。
以他對白驍?shù)睦斫猓@的確是白驍做得出來